一般。瑞庆长公主一惊,镇南王也身子一僵。等眸光移到窗外,飞雪连天正是年关时分,镇南王牵强的笑着:“这是明年秋后的事情。”起身,对妻子使个眼色,告诉她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,让人取衣裳来换,王爷即刻进宫去了。
宫门上,与两个太监陪着出来的忠勇王打个照面,见到忠勇王失魂落魄,苍白似鬼一般的神色,镇南王也心中不忍,但又没有什么话能劝,只能看着他从身边走开。
往御书房走去,又见到董大学士随后出来,镇南王叫住他,先打听一句:“这事情是真的?”
“战前污蔑,梁山王府能饶过他吗?拿他给天下人做个榜样。”董大学士摇一摇头,好似这几天里商议怎么处置常棋的人没有他似的,有意无意踩着忠勇王的脚印,也往宫门外出去。
忠勇王深一脚浅一脚走得极慢,以董大学士的年迈腿脚,不费功夫的就追上他。但在宫门外隔一条街的雪地里,董大学士才上前叫住:“王爷,”
“啊?”忠勇王整个人都茫然了,神也没有,魂也不见。
“该去的去了,你伤心也不起作用,倒是把孩子带好,请个德高望重的好先生,不要把孩子耽误。”
忠勇王这个时候肯定听不进去,他喃喃地回一声:“这样啊,”继续马也不上,呆呆的跟个木头人似的在雪地中走过。
又过片刻,张大学士出宫门,直接回家。他的房里,忠勇王的另一个嫡孙常玟,由张老夫人看着背书,听到这读书声,张大学士露出笑容。
“外祖父,”常玟扑过来,小孩子的显摆:“我会背这一段了,您听一听,”
张大学士听完,让外孙到房外去玩,张老夫人迫不及待:“没救了吗?”
张大学士淡淡:“没救了,皇上要拿他们当榜样,把陆中修等人叫去又骂了一通,吓得心疾犯了好几个,证据确凿的这几个,有梁山老王在那里,见到求情的就当着皇上的面开骂,说他家是死人堆里的战功,已经不容易,更经不起外面出征,君前还有人挑唆。”
张老夫人张口结舌:“在御书房里骂吗?”
“是啊。”张大学士听外孙背书的时候,眼前还是梁山老王那暴怒的身影。他把头叩得通通响,带足不死几个他老王就要去寻死,皇上不住的安抚他。
默然片刻,张老夫人反而把对常棋的难过放下来,语气也冷漠:“不是你不帮忙,咱们尽了力。不过忠勇王亲家那里,只怕你要废口舌解释?”
“是啊。”张大学士眼前没有梁山老王的时候,想的还不是忠勇王。救不了常棋,他忠勇王难道没有数吗?他要怎么想,随便他去想。他从此就一个嫡子这是真的,他还能怎么样?
倒是另一个人,董大学士,他晃悠出来。
让董大学士拿帮常棋威胁,张大学士压在心里。在知道常棋必死,张大学士轻松了,他受董大学士的胁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