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丁尚书。”
家人领他进去,没一会儿丁前出来,跟去年相比,五官更紧绷,态度跟铁板似的放不开。
陆中修没多看,开门见山地道:“新臣们今天倒运,我衙门里走了两个,丢下公事,我安排到现在,想想,还是来见见你。”
丁前淡淡:“我衙门里也走了两个。”
“老严的儿子见我,说我跟他一起再起风波,我拒绝了,来知会你,你也不要跟他掺和。他上午知会我,我懒得理他。果然,到下午消息出来,原来是袁柳定亲才出的这祸事。这事情来得快,平息的也会快。咱们安心当官吧。”
陆中修叹息。
在去年他还以为皇帝重视新臣,在今天,上午撵走一批,下午又打发走一批,下午还把年青的镇南王,皇帝心爱的妹婿也当众骂上一顿。说王世子萧元皓教导的不好,上午在御书房外面蹦哒要求情。
随后,把镇南王得力的一批军官,是大家都知道的镇南王心腹,尽数撵出京都,明旨是去梁山王军中待命,由梁山王安排官职。
从繁华京都去塞外军营,就没拿掉官职,也是降职,何况全空身子走人。
这举动极大安抚老臣的心,陆中修更是后悔莫及。这表示皇上心里看重老臣不变,而他一直想歪。如果他在梁山王大捷中哪怕有一点儿拥护,梁山王大捷的荣耀,他陆大人也就有份。
而面前的丁大人,也就不会从此不举。因为不举,弄得他不到一年面相老了不止十岁,以前诙谐总有,现在是板正的跟墙角里砖似的。
由不举由同情丁前,也有同朝相交多年的情意在,陆中修没回家,先到丁家来说说。
丁前说严大公子严大人也找过他,他也不兜揽。陆中修放心,告辞出门。
进家门,夫人儿子没睡等候。陆长荣兴冲冲:“父亲,袁家也有今天,天天看他们脸色,现在轮到我笑话他。”
“你省省吧,袁家是怎么对咱们家里的?小王爷上门来吵架。之后呢,是夜巡明显亏待了你,还是为父我受到排挤?都没有不是。你要还他,也找个尊贵出身的几岁孩子上门去吵吧,比他年纪大的,或者是你去了,那都丢人啊。”
陆长荣搔头:“这倒也是,他们家也没怎么着咱们。只有黄大人死的惨。”
陆中修沉下脸:“说到他家,岂不想到一件事情?黄家的女儿本是为父亲求情去的,结果有点儿不顺,就寻短见!这事情正好提点你,你长大成人路上,可别学她。”
陆长荣说好,又陪笑:“还有云若真气人,儿子也不想和云若好了,难怪他去年在袁家打了我,原来他早就是袁家的女婿。”
“那又何必?你们好了有几年不是?他当谁家女婿与朋友相交有什么关系?再说太后皇上还不答应,再说柳家又不是跟咱们家的大仇人结亲家。”
陆长荣大吃一惊,颤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