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忘记了,我家一脉单传好几代,代代只有一个孩子。你我成亲,你往边城去了几回都没有。儿媳也是有了战哥儿以后,又去看大倌儿也没怀上。战哥儿聪明过人,灵气全在他身上,不会再有哥哥弟弟了。加福……”梁山老王沉吟着,不肯轻易说出加福有福应该生得早的话,也不敢轻易相信加福打破家中的一脉单传。
从他年青的时候盼多生儿子失望开始,直到有了战哥儿,太能了,老王觉得好的孩子有一个,就不会再来第二个。
这心思主导的他疼爱孙子,也主导的稀罕以福为名的加福。又患得患失,不敢去多盼望。
纠结着,老王妃乐了。
嗔道:“你呀,你不是不信没有几个曾孙抱,你眼下是离开孙子你心里空的慌。我呢,说大婚是想岔开你的心思,没想到愈发的想得多。”
老王让一语点破,失笑着:“是啊,我其实还是怕离开孙子和加福。这每天陪着他们度日多快活,他们不在身边,我对着你,你对着我,咱们俩个不吵架才是怪事。”
“我不跟你吵,没有孙子在家,我都不再多看你一眼。”老王妃笑话着他。
老王自嘲:“是啊,看看没有孙子,没有人看得起不是?”心里更闷,把个大扇子摇动。
于林一头扎进来,把老夫妻都一惊。
“老王爷,姓范的在袁家。”
梁山老王坐起来疑惑:“哪个姓范的?”
“您对我们说过的,范铲头,他自己说的,老夫范铲头。”
老王原地跳了起来:“是他!他还没有死!”
于林睁一睁眼睛:“如果他是您说过的那范铲头的话,活得挺好。”
老王妃没明白:“袁家进了蛇吗?还饭铲头?那是毒蛇。”
“他比毒蛇还要毒!”梁山老王挥袖子,把送东西的人撵走,对老王妃气愤莫明:“你还记不记得你我刚成亲不久,国公们险些在军中哗变,不肯如数交粮草,事后查明,就是他鼓动前前辅国公为首所为!”
老王妃变了脸色,先往外面看一看加福没有回来,才小声道:“如今和忠毅侯府是亲家,还提与他外祖父的陈年旧事做什么。只这一件么?前前国公去世多年,你当年也没少收拾他家,快别提了吧。”
老王继续恼怒:“是!本来我出手,辅国公府早就归我麾下,对我俯首帖耳。也是这个老东西,和忠毅侯的外祖母赶到陈留郡王府上,这老东西参与游说陈留老郡王,把两家旧日不和解开,说服已入军中的陈留世子,如今的陈留郡王定亲与加福的嫡亲姑母。这两个人年纪不相配,一个当时还没生出来!是男是女还不能知道,而陈留郡王府就肯等待。我听到消息纳闷,知道这里面有高人,一查,又是他!”
老王妃对于林使个眼色,于林也正好退下去。
老王妃皱眉:“当年也不能怪你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