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刘应父母有些难以担负了。
如今梁璟家业败落,怎么看都不像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银子的人。
梁璟迎着二人的目光,摇头轻笑道:“不瞒二位,梁某家中别说一百八十里了,就连八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。”
“嗤~”
申远饮下一杯茶水,摆摆手就准备出去,懒得在这耗费功夫。
“不过在下家中有一本,清河观先代住持明光道长手抄的《清静经注》,所以才特地来找申兄的门路,想求个方便。”
听到梁璟不紧不慢的话,申远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,提起的脚步瞬间顿住,当场便愣在那里。
“哎哟!梁兄我瞧着便是有能为的,这还真是了不得了。”
申远冷面化笑颜,有些痴肥的身子连颤带抖,忙挤到梁璟身边,搓着双手。
“明光道长可是一百多年前享誉庆安府的高道,即是他老人家真迹,少说也值个一百多两银子,不知梁兄可否容小弟一观?”
梁璟看着凑到跟前的申远,肥头大耳,一双狡黠的小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线。
他所言不虚,那书是梁父曾祖那一代,机缘巧合而得。后来随着明光道长名气越来越大,梁家便将此物留以传家。
这也是梁璟敢去问询清河观事宜的底气。
“此物乃是家祖留下的传家之宝,梁某又怎会随身携带。若非在下有意道门,又放不下家中幼妹,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擅动此物的!”
梁璟面上有些许沉痛,话中顿挫,有声有情,颇让人动容。
刘应也附和说:“是啊申兄,小璟是我好友,绝不会诓骗我等,他说有就肯定有的。”
此事终归干系不小,申远没见到真本,也不敢妄动。
只不过他见梁璟说得诚恳,又有刘应在旁应和,心下也添了几分信任。
申远暗自想到:“此事若是真的成了,以后我在堂叔那也要多几分体面。”
这般想来,他心中天人交战,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。
申远咬了咬牙,便说道:“二位既然都这么说了,申某自是信了。”
“梁兄手上有这等宝物,想求清河观中一个在家居士的名额绝不成问题,只是此事非同小可,若是到了观中,没能……”
他话不说尽,只是神色凛然,颇为严肃。
梁璟也郑重道:“申兄放心!”
“好!那就三日之后,我在清河观侧门处静候梁兄。”申远拱手一礼,洒脱言道。
梁璟也回了一礼。
三人复又说了几句,申远才离去。
等到申远走后,刘应才回过头来说:“小璟,你真的打算用你那传家宝去投道门吗?”
他语气中多有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