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能更进一步,成为假牒道士。”
申远一口气说了一大堆,直说得口中干涩,忙端来一杯茶水饮下。
听完他的话,梁璟心下也是豁然省悟开来。“数百位习武好手,上面还有正式弟子、假牒道士、正牒道官。这清河观果然不愧是本地第一道观。”
在梁璟心中称奇不已之时,申远又道:“假牒之贵重,已经是许多道人一生难望的目标了。”
“这曾小二修行不够,他爹想强推他上去,实在是不大像话,因此便被我叔父在议定之时给否了。也正是如此,才让他记恨在心。”
梁璟也是暗自点头,整个清河观中,正牒道士不过十数位,剩下来就是假牒道士了,其地位可见一斑。
也难怪那曾道广被申衍宏否了之后会如此怨憎。
二人又慨叹了一番,等到用过午饭之后,梁璟便拿着包裹与申远辞别了,约好来日再聚。
………………
梁璟提了包裹,并未直接往家中回去,而是打算去趟城南公塾,取得自己的私文。
他近来常演练“九牛二虎”图录里的莽牛之形,除了力气有较为明显的增长之外,他能感觉到自身的体力也越来越好。
梁璟自早上出门直到现在,都在奔波不停,却毫不觉得累。
须知他这具身体三个月前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。
这“九牛二虎”的图录之妙,显而易见。
宿县有三座公塾,分别坐落于城东、城南以及城北。城南的这座公塾位于顺义坊背后,只隔了几条街。
梁璟熟门熟路地走进了公塾内,绕过几间屋舍,便找到了公塾中的负责看管文书的胥吏。
自无阻拦,取得个人私文后,梁璟告了一礼便回转出去。
待他走后,那胥吏向身边的人抱怨道:“你拉着我作甚,总不好白白地看着梁家大郎遭打。”
身边的胥吏回道:“总归难保,你提醒了他,回头他挨了康家的训,怨不得康家便怨你。”
二人无话,只看向门外远去的身影,轻轻摇头。
梁璟放好私文,回身看了看公塾里。
塾中有不少青年人正在苦读,惟望能过童子试,得一个县学名额。
当年的“梁璟”也是这样的,怀揣着五试登科的梦想,勤学苦读。
只是这一切都与如今的自身无关了。
摇头不再多想,背着包袱出得公塾,正准备往家中行去,不过粗粗行了几步,梁璟就感觉身后似乎有人跟随。
心中警铃声大作,梁璟面上却不动声色,转身往街热闹之处寻去。
“大娘,这只发簪怎么卖?”梁璟指着一个铜制描花发簪子问道。
“十五文钱。”
“与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