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曾去过县令府上,为他家老人讲解道经。只不过申衍宏那时已经是观中的正牒道士了,方才有此礼遇。
曾道广不过一个普通弟子,连假牒都不曾录过,他何德何能,能得县丞青眼。
“若是黄师兄,陈师兄也就罢了,他们道学渊博,该有此幸。他曾小二如何配得?!”
申远越想越气,一巴掌拍在桌案上,却震得自己手生疼。
看着他龇牙咧嘴,揉搓着手心,梁璟问道:“那今日这前院又是做些什么?怎如此慌张?”
申远抖了抖堆满肉的手,解释道:“梁兄有所不知,这达官显贵招道人上门讲经,也讲究礼尚往来。”
“道人上门是一礼,世俗贵人亲自登观领香,拜过道君,算回礼。”
“今日便是说县丞要来敬奉香火,所以典客招了许多火工弟子去前院洒扫伺候,以示敬意。”
等到申远说完,梁璟才恍然大悟。
这贵人与道人之间的礼尚往来,既是互利,也是抬举。
当年申衍宏得了正牒归来,便被县令招去讲经,县令又登门敬奉一炷香火。
此后不久,申衍宏就登上了掌籍之位。
这其中,很难说没有县令的功劳。
但这抬举也要讲道理的啊,他曾小二怎么配……申远心中自是忧愁不断。
他叔父否了曾道广的假牒名额,转眼间曾小二就得了县丞的赞赏,这不是叫他叔父下不了台吗?!
总之申远那各种忧思杂念,也只能付之一叹。
“唉!”
“曾小二如今得了这般抬举,今后还指不定要跋扈成什么样呢!”
申远又向对面的梁璟劝告:“梁兄若是再碰到了他,切莫和他起了冲突,忍让忍让也就是了。”
梁璟自深思中抬起头来,笑道:“我又如何好与他相争,自然退避就是了。倒是申兄下次再被他堵住,须嘴上留情才是。”
此话一出,申远也是露出苦笑,他知梁璟无论心术手段,都非常人,当下也放下心来。
二人用完饭后,便各自散去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
梁璟悠然往讲堂中走去。
那曾道广得了什么抬举,做了什么大事,他也不放在心上。
梁璟自忖与此人无冤无仇,最多不过那一句口角是非,他只求安心修行,不惹争执,其余诸事倒也不用太过在意。
“若是非要来惹我,倒要让他见识见识我的手段。”梁璟面上神色自若,心里却有一番计较。
他这些时日,苦练“九牛二虎”图录中的莽牛变化,又常静中观己身,感觉气力大涨,非当初可比。
“就是不知道这气血雄壮的标准是什么,我现在的实力和那些绿带弟子相比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