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向了东侧大营。
东侧大营打着杨师厚的大纛旗,所谓擒贼先擒王是也!
抹了十几个途中的明暗哨,悄悄摸近大营。
正当前哨偷偷搬开营门的路障拒马,却也碰响了汴军大营的警戒机关。
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动,把淮南前哨搞得心惊肉跳。可偏偏这会风雪更大,呜呜呼啸的寒风把这些响声遮蔽了。
“上。”
一队队寒光闪闪的利刃冲进了大营。
“啊,什么人?!”
有惊醒的老兵听到动静,瞧见火光映着兵刃的寒光,一下子惊醒,出言喝问。
迎接他的是冰冷的刀刃。
温热的鲜血喷射在军帐上,洒下一抹抹的嫣红,又迅速的冻成红色的冰斑,在篝火的映照下,闪着妖异的光芒。
寒风里夹杂着一声声的惨叫,寂静的大营逐渐的苏醒。
“放火。”
淮南兵手里的火把扔向了一座座大帐。
大帐在寒风的助力下,瞬间成了燎原之势。
“主公,主公,醒醒,敌袭!”
亲兵闯进杨师厚的大帐,把正在合衣酣睡的主帅摇醒。
“什么?”
“敌袭!”
杨师厚立马惊醒,一把抓起神雕弓,挎上箭壶就冲了出去。
一出大帐,寒风一卷,大股的雪花灌进了杨师厚的脖子。
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。
抬眼四望,大营中火光一片。
“有多少敌人?”
“主公夜黑风高,敌人放火,不知道有多少。”
杨师厚暗自镇定。
多年的军旅生涯告诉他,自己决不能乱。
“传令,西营、北营,全营戒备,没有我的命令,不准来救。”
“啊?”
“还不快去!”
“是。”
“召集银枪都,向中军大帐集结。”
随着杨师厚一道道命令的发布,混乱的大营逐渐变得有序。
很多银枪都的精兵向着杨师厚的中军大帐集中。
眼看着集结了两千多人,杨师厚一挥手,带着银枪都杀了过来。
眼见着火光中有淮南兵正和汴军厮杀,杨师厚举弓搭箭,唰唰唰~箭无虚发,把眼前的敌军射杀。
银枪都众军士气大涨,手持一杆杆三丈长枪,气势汹汹的杀进了淮南军中。
双方就在血与火、寒风与暴雪中玩命的厮杀起来。
人如韭菜般的倒下,此时生命已经没有意义,屠杀成了主题。
头颅和残肢断臂横飞,人体像漏了气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