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奚伯只是体内余毒未尽,婚期可以拖,等奚伯痊愈在如实相告,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止一个,明月,不要说这种话。”
他也是凡胎肉体,他也会痛的。
她挣扎的摇头,她不是没想过,“二爷爷他们呢?我是奚家人,你插手不了。”
“我能插手!”清冷的声音掷地有声,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和决绝。
“我不敢,我真的不敢了,我不敢拿爷爷身体赌,我赔不起,他是我爷爷,若要以命相逼,哪怕我跟你结婚了,我也不得不跟你分开。”
就算铁证如山也没用,若是能轻易改变爷爷的想法,她也用不着如此。
“所以……你就要舍弃我……是吗?”他太阳穴隐忍的突跳着,眼底的复杂难以言喻,似是隐藏在万米深海的残暴戾气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奚明月眉头紧皱,心痛到无以复加,泪水模糊了视线:
“你就当,就当是场梦吧?我一点也不好,没一点贤良淑德,你给贝贝找个后妈吧……”
“呵……你自己听着这话好不好笑?你能当成梦之后忘得一干二净吗?后妈?前五年我没找,往后每个五年我也不会找,明月,你不能这样。”
说到最后他嗓音逐渐沙哑暗沉,似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。
“今天是我最后一次靠你这么近,”她吸了吸鼻子,让气息稳下来:“从明天开始,我就真的要喊你一声……‘厉叔叔’了。”
闻言,他眉头紧蹙着,闪烁着极为诧异的难以置信,眸内逐渐清冷:“在一起和分开只你一人决定?这不公平。”
金字塔顶端的厉靳终有一天会遇到无法转圜的难题。
“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!”她带着哭腔冷笑:“若是公平我为何会生下贝贝无缘无故失去记忆,让我像个白痴般活这五年?!”
“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……”
话音刚落,反驳道:“你怪我,这我无话可说,但竟要拿这种话来搪塞我?”
“我就是怪你!要是从没遇见,我根本就不用想这些!”她倏地提高音量大吼道,惊动了楼道外行走的人。
奚明月立刻垂下眼眸遮挡住神情,撑着墙壁换换起身,嗓音沙哑颤抖:“我先回去了……”
“再见。”她快速的眨眨眼睛藏匿眼泪,咬牙挤出两字。
厉靳紧皱的眉头隐隐作痛,拉住了她的手,“明月!”
“检测书结果有误,我不是他母亲……就这样跟贝贝解释吧……”
“这种谎话也只有你会信!”清冷的嗓音没了温柔,愤怒显而易见。
“明月,把一切都交给我,你好好做厉太太的位子,好不好?”
“我是要做厉太太,”她转身,目光清远悲切的望着他:“厉景容的太太。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