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,眼神里明明灭灭,看的宋殷也摸不准她到底在想什么。
但是下一秒就明白了——
「你很烦,你做这些并不能让我改变什么,我不想看到你,请你在我的面前消失!」
她这是在跟自己恶语相向,想说令人伤心的话把他赶走。
段寒霜袖底的手握成拳,仿佛在进行拳头和嘴谁更硬。
「你以为你做这些能感动我然后跟你在一起谈恋爱吗?我当初是不是早就表明过我不可能喜欢你!」
是不是真的不会改变,这些宋殷都看在眼里,这个答案早就显示出来了。
在天台的时候,她并没有拒绝自己,在日常相处的时候更是。
她说这话的时候宋殷的心还是狠狠的被撞击了一下,今天他也算探索到了一个新的领域,心痛。
「收起你
自以为是的感动,你不是我,你怎么知道我的心原来就是铁做的!我段寒霜就是这么一个冷漠到彻头彻尾的人!我爸爸死了我现在还是那么平静!我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!」
「我看见你就排斥,我非常讨厌你!我恨不得你去死!」
说完,她的手已经在颤抖个不停,但由于被白大褂挡着,她面上的神情还好无懈可击。
宋殷一言不发,紧紧的盯着她的脸。
段寒霜无谓的迎上,片刻后宋殷松垮了表情,撇开挡着她的身子,转身离开。
白炽灯的灯光没了遮挡倾泻而下,她有些短暂的不适,眉头忍不住皱了皱。
她从未觉得病房的灯光这么刺眼。
病房彻底回归平静,周围一点嘈杂的声音都没有,因为在高楼病房都是隔音玻璃,连远处的车流声都听不到。
段寒霜渐渐松开了手,刚挪动脚步才发现脚下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,走到沙发旁都觉得用尽了全部力气。
她跌坐在一旁靠着沙发,闭上眼睛都是今天发生的一切,还有宋殷对她失望的眼神。
仿佛在说,原来我这么些天做的努力,都是白费。
段寒霜扯了扯嘴角,曲起双腿,把头埋进了双臂中。
不一会儿,病房内响起了低低的呜咽声。
「为什么,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?」
在她对爱情充满一切的年纪受到非人的摧残,在事业最蒸蒸日上最得意的时候功亏一篑,好不容易以为苦尽甘来了,自己的父亲刚相认就去世了。
她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奚明月,最起码她还有让她治愈的爷爷,还有一个完整的家,有深爱着并且包容她一切的爱人。
段寒霜双手***房间,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,怎么都止不住,难过无助的哭了出来。
「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,要承受这些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