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p>
安安板着脸没吭声。
彭野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,眼神笔直盯着她。
安安挨不住,嘴唇动了动:“好多了。”
“他们告诉你你哥的真实身份了。”彭野说,语气里没有内疚,怜悯,也没有藐视。
“半个月前。”安安已经消化了一切,人很平静,说,“他违了法,该被抓。但……你之前找我说看肖玲,其实想套我的话?”
彭野承认:“是。”
安安哼出一声:“我有银行卡的事也是你告诉警察,让他们冻了。”
彭野也不否认:“嗯。”
“那你现在还来干什么?”安安揪紧被单,含怒,“我对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。”
“来给你道个歉。”
安安别着头,下巴紧缩。
彭野望一眼床单,左腿齐膝盖下,空了一截。他说:“我对不住你。但如果重来,我还是会这么做。”
安安不吭声。
彭野站起身,手落进兜里,说:“好好休息,我走了。”
安安又扭回头来:“你一定要抓到他么?”
彭野:“是。”
安安声音轻颤:“你冻了他的钱,害他被通缉,他召集旧部,得继续做这个。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,他会怪罪你,绝不会放过你。”
彭野拔脚往前走:“我也不会放过他。”
安安急声追问:“你会杀他么?”
彭野说:“我干这个不是为了杀谁。”
安安说:“他也不是为了杀谁啊!”
“可他杀了。”
安安无言以对。
彭野拉开病房的门,安安喊他:“彭野大哥……”
彭野停住。
“谢谢你那天停下来救我。医生说再迟一会儿我就没命了。”
彭野关上门走了。
**
接下来一二十天,两人忙于工作,没有见面,连电话短信都少得可怜。
无人区这边,黑狐已重召万哥等人投入老本行,盗猎,向其他团伙贩卖枪支弹药,帮他们卖羊皮,收差价。
巡查队和往常一样,进了无人区巡查就没半点松懈放松的时候,打电话闲聊绝不可能。
彭野偶尔想给程迦发几条短信,还得看信号好不好。多数时候都是隔绝的。
除了日常工作,彭野还随时盯着黑狐的动向,最近又追回到了风南镇。
而程迦则策划着把照片展推向更多的城市,同时还计划着去趟非洲拍片。两人在忙碌的间隙偶尔说一句话,发一条短信,倒也相安无事。
直到好些天后,程迦才意识到,她早就不需要酒精也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