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滚动起来。
筷子看上去挺长,用起来又似乎太短了。这样缓慢的动作,呼吸都会落在对方的脸上。沿着筷子的直线,薄渐短暂地和江淮对视上了。
薄渐移开了视线。
乒乓球一点一点地向下滚动。
磕在薄渐嘴唇上。也不知道是滚到哪个面了,或许是接触过江淮嘴唇的那面,也或许不是。
江淮仰着脸,慢下来松了嘴。
顺通无阻。
其他家庭还在手忙脚乱的一次次掉球。
三个人要做两组,两个人就要做三组。
薄渐转过身来,乒乓球被传过一个身位的距离。
两个人来回倒也有好处,就是不用叼别人叼过的筷子头。
自己叼自己的就可以了。
江淮不喜欢含别人含过的东西。尤其是薄渐,更不喜欢。
江淮走到薄渐身后:“你蹲一蹲。”
薄渐望着他,不疾不徐地蹲了下来。
江淮低头重新咬在了筷子粗头上,薄渐才慢慢向上站,球反过来向下滚……江淮按了下薄渐手臂,模糊道:“满……慢一点。”
薄渐动作顿了半晌,才又极缓慢地向上抬。
等到球重新回到自己嘴边,江淮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咬筷子咬浅了。刚刚光想着离薄渐远点,筷子别咬太深,但筷子尖咬浅了,筷子容易掉。
于是薄渐看见江淮接了球,就站着不动了。
他问:“怎么了?”
江淮脸色不太好。他门牙卡着筷子头那一点点距离,含混不清,又一句三顿地说:“我没咬紧……你再咬一下,然后……插进来。”
薄渐走近,低眼望着他:“帮你把……筷子插进去么?”
江淮觉得他再多说一个漏风的字儿,筷子就掉了,点头也没法点,就冲薄渐招了招手:你过来。
薄渐又重新咬紧他的一头,眼睑垂得很深,几乎半合着眼,才能不和江淮对视上。
他咬着筷子,慢慢向江淮嘴里抵。
江淮就咬着那么一点了,咬得很紧,抵不进去……乒乓球球就顶在嘴边,江淮又不敢松嘴。薄渐用了些力,江淮止不住地头也向后仰了仰。
薄渐的手指动了动。
又一次,没抵进去。
薄渐把筷子向里含进去一截,抬手,捧住江淮的下颌角,固定住江淮头别乱动,咬着筷子向里用力一抵。
竹筷摩擦过牙齿的微震碰在薄渐唇舌上。
薄渐很快松了手,往后退了一步。
从他开始向里抵,江淮就是绷紧的。
但江淮没再做手势,也没再含含糊糊说什么,只是咬紧筷子,仰着下巴转过了身。好像什么都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