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。
薄渐望着他。薄渐神态斯文,看不出心思。
江淮扭回头:“不需要。”
“被人发现没有信息素也没关系么?”薄渐问。
江淮挎起书包,终于面对薄渐站着。他问:“被人发现我没有信息素,和被人发现我身上是你的信息素,主席,你觉得我选哪个?”
薄渐轻轻笑了下:“但除了你,没人闻到过我的信息素。”
江淮皱眉。
薄渐说:“对于一个青春期的alpha来说,不小心让别人闻到他的信息素的确无可厚非,但总归是不礼貌的行为。”
江淮:“所以你在说你自己么?”
薄渐神色不变,他并没有把他要说的话说完:“所以我会尽量避免和同学有亲密接触。”他瞥向江淮,“但你闻到我信息素的那几次,都是你主动的。属于避免失败的范畴。”
江淮:“……”
“反正已经失败了。”薄渐说,“再继续下去也无所谓。帮你也是为了帮我自己。”他低眼望着江淮,身上的校服连翻折的衣领都是齐整的,神色中却带着点漫不经心:“好学生总不能三番两次地因为撒谎被叫到办公室去。”
他说:“我会羞愧的。”
从前不认识薄渐的时候,江淮对薄渐的印象就是真善美,伟光正,全面发展,小白脸潜力股,自带圣光buff。
现在一看,是真他妈的放屁。
江淮似笑非笑地问:“是么?看不太出来。”
“我是个内敛的人。”薄渐说。
“……”
薄渐的手指勾在拉链上:“要试试么?”
“试什么?”
薄渐:“借我的信息素。”
江淮眉头蹙起来:“穿你校服?”
薄渐拉下冲锋衣的拉链,勾在指弯递了过来。
江淮没接:“我身上是湿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薄渐说。
天快黑了,冷风从后门灌进来。还是有点冷,尤其是穿着件被雨淋湿的衣服。江淮去关了后门,随手接了薄渐的校服过来。
带着点难以避免的温热的体温。江淮低头嗅了嗅。
像埋在新雪中的薄荷叶。很淡。
薄渐敛下眼睑,注视着嗅他校服的江淮。
江淮对自己是ega的自觉性淡薄到……他每提出一个要求,江淮答应,放在别人身上,都是极其离奇的事情。江淮像是在过去的十几年,都缺失了作为一个ega,应该受到的叮嘱和教育。
不会有任何一个ega,接受不是情人的alpha的信息素。
他卑鄙地利用了这一点。
江淮穿上了薄渐的校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