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。用过的冰袋被放整齐。
薄渐慢慢地问:“你是继续趴着还是坐起来?”
江淮恹恹地趴在床上:“就这样吧。”
薄渐的手很漂亮。这不光是后天养尊处优,更本来是他从手腕到指节,手骨生得极匀称而细长。薄渐很干净,手也总是干净的。
江淮一面想他怕不是脑子出问题了,一面在脑子里勾勒薄渐那双手。
手总他妈和信息素腺体没关系了。
薄渐指肚按在江淮腰脊:“疼么?”
江淮哼也没哼一声。
薄渐的拇指似不经意的沿着那条细细的脊骨一寸一寸往下:“疼告诉我。”
男孩子趴在床上,腰自然地向下凹陷。向上是脊背,向下是……
薄渐顿住手,又倒了点红花油出来。
他感觉得到,江淮人绷得很紧。和刚刚认识时区别不大,都浑身绷紧,好像下一秒就会把他推到一边去。
但薄渐不知道,江淮现在想的不是怎么把他推到一边去,是怎么能让自己控制住对薄渐下手的冲动。
江淮一向行动力格外强,又寻求刺激,极其不要命……所以这种冲动来得就格外难捱。
他一面想自己脑子是不是有病,一面想死了也他妈忍住,一面想他为什么要忍呢?
薄渐摊平手,沿着江淮脊背轻轻抚过去。
江淮闷哼一声。
薄渐停住了:“疼?”
但江淮又一个字没说。
直到薄渐拧好红花油瓶,去一旁水槽洗了手。
但江淮套回毛衣,只是坐在床上没动。
薄渐听见他问:“薄渐,你以前标记过别人吗?”
薄渐关了水龙头,他擦拭干净手指,侧过头望着江淮的后脑勺:“没有。”他说过了。
江淮没转头:“那你有给别人做过临时标记的朋友吗?”
“不清楚。”他轻笑道,“就是有,也没必要讨论这个话题,互相交流经验么?”
他走到床边,隐晦地问:“昨天的事,你现在还不舒服么?”
江淮终于抬头,看着薄渐:“临时标记是在标记存在期间会让alpha和ega双方对彼此产生一定的吸引力对么?”
薄渐垂下睫毛:“嗯。”
这个“一定”因人而异。
江淮静了许久。
他盯着薄渐,掀唇问:“薄渐,我现在对你有吸引力吗?”
薄渐喉结滚了下。身侧的手缩紧。他没有第一时间说话。
问出这句话的时候,江淮就知道他现在已经疯了。
等标记期过去,这他妈会是他的一个心理阴影。他高中三年,中学生涯的心理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