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一个优雅的流氓。
燕明殊无奈地叹了一声气，转身在榻前坐了下来，开始替他擦拭手指。
谢君楼高兴得如同得了糖的孩子一般，眉开眼笑的，像个小痞子一样邪笑：“我就知道，七七还是心疼我的。”
“你少自恋了。”
燕明殊瞪了一眼谢君楼，然后看着他，很是严肃地和他说：“我是怕你死了，自己更加罪孽深重了。”
“不怕。”谢君楼温柔浅笑，把她锁在眸底，那半开半合的眼眸里，有璀璨的流光划过，美得惊心动魄。
他执着燕明殊的素手，话语悠扬，豪迈万千：“你若是罪孽深重，我便同你一起下地狱，为你黄泉开路。”
世间之人无不想入极乐世界的，唯独谢君楼，愿意陪她下地狱，果然，在这世上，谢君楼是最爱她的。
“别说话。”
谢君楼忽然将燕明殊拉了过来，侧耳去倾听着什么，然后，迅速捏了燕明殊发间的簪子，斜飞了出去。
簪子插入了侧面的衣柜里，那是带了点内力的，柜门轰然倒塌，露出了里面的情景，燕明殊微微瞪大了眼睛。
衣柜里蜷缩着两个人，一个女孩和一具尸体。
那白衣少女眉目清秀干净，轮廓精致，只是脸上脏兮兮的，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不安地转着，看向燕明殊和谢君楼的时候，眼底充满了警惕之意。
少女怀中抱着一个中年妇人，妇人已然是没了气息，被少女紧紧地抱在怀里，看起来，她对少女来说很重要。
燕明殊的注意力却是被少女的衣裙吸引，那衣裙上绣着繁复神秘的符文，看起来古老悠久，充满了极致的神秘感。
她脑海中，迅速闪过一道光芒。
看来，这少女就是那些人求而不得的巫族圣女了！
燕明殊微微侧过头去看谢君楼，男人眸光潋滟迷离，神色却是深不见底的，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然而，在燕明殊看不到的地方，谢君楼眸底迅速闪过一抹戾气，转身消失，融入了那深沉不见底的眼眸深处。
“你是何人？”
燕明殊看向那少女，走过去探那妇人的气息，的确是已经断气很久了。
少女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，猛地挥开燕明殊的手，龇牙咧嘴地瞪着她道：“你走开，我不要和你说话，你是死人！”
“死人？”
燕明殊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，琥珀色的眼眸逐渐变得深邃了起来，她指着少女怀中妇人，可笑地说：“貌似你怀里这位，才是死人吧。”
“不，她没有死，她是入了轮回，还会有新生的。”少女瞪着燕明殊的时候，眸底的恶意毫不掩饰，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：“可是你不一样，你是真正的死人。”
“你本该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