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月说,她这一昏迷,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。
能够让她昏迷这么久,那想来,真是伤得不轻啊!
谢君楼把她抱到了怀里来,指腹轻轻地从她脸部轮廓上划过,笑得却是有些尴尬:“我记得你昏过去后,我似乎,癫狂入魔……”
“呃。”
燕明殊愣住了,疑惑地问他:“不是说我的心头血,能够缓解你的痛苦吗,为何你还会癫狂入魔?”
“是这么说。”
谢君楼眸光深邃地看着她,并没有跟她说太多。
对于天谴的反噬,燕明殊的心头血,的确是可以缓解他的痛苦,但他离开云巅之上,这是给他的另一重惩罚。
这样的惩罚,是没有办法避免的。
见谢君楼并不愿意多说,燕明殊也没有去问,眯着好看的眼眸,哭笑不得地问他:“那如此说来,是你将我给摔出去的了?”
“好像是。”
谢君楼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,抿唇无奈地笑了,双手上的伤口虽然好得差不多了,但他还是能感觉到那撕裂的疼痛感。
十分清晰,像是刚刚发生过一般。
因为谢君楼承受这些的时候,是完全没有神智的,他说不上来,自己是不是癫狂发疯的,隐约记得,反噬的痛苦刚缓解,另一重痛苦就覆盖而来。
把他的理智,压住了!
只是他之前从未用过心头血,所以,不知道痛苦被心头血压制后,降给他自己的惩罚,是什么样子的。
燕明殊故作生气地掐了他一把,撇着嘴说:“没良心的,想要我死,就直接说,我自会把命掏给你。”
她的确是不记得,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,但醒来骨头就跟散了架一样,大概真的是因为谢君楼发疯,把她摔成这样的吧。
还真是疼呢!
“惯会胡说,我如何舍得你死?”
谢君楼看着她邪魅地笑了,嗓音是一贯的低沉沙哑:“七七是我的心头肉,这辈子,我是败给你了。”
他这样的身份地位,是站在权势最顶端的人,也算是活了两世。
可不管是哪一世,这个颦笑婉转间,可以艳惊天下的姑娘,始终都是他心尖上的朱砂痣,抹不掉,挖不走。
遇上这个人,不管他经历了多少苦难,他都不曾后悔过。
“我也从未想过,最终成为我致命毒药的,是你!”
燕明殊握住了谢君楼的手,心血开始沸腾了起来,那颗心脏都无比欢呼雀跃:“就算你是致命毒药,无解,我也心甘情愿地吞下去!”
爱本来就是一味致命毒药,就算是毒入骨髓,也心甘情愿,无处可逃!
谢君楼就着薄薄的黑暗,看着她那双妩媚的眼眸,心里忽然难受了起来,哑声问她:“还疼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