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国朝素来提倡节俭,华衣丽服、珠钗首饰,的确能让女子增色不少,但并不是必需品。各位想想长安城内外的百姓,他们食不果腹,衣不蔽体,我们现在还穿金带银,实在是过于奢侈,更增加了朝廷的烦忧,毕竟国库空虚,你们却是如此珠光宝气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想来众人也都明白她的意思,无非是说,国库都已经没有钱了,你们这些家族说自家俸禄低,却穿得这么精致奢侈。
萧悦溪不管那些人的脸色有多难看,语气缓缓地道:“本宫身为国朝嫡公主,受天下奉养,便将这些身外之物,全都捐了出来,让灾民果腹蔽体。”
众人被她盯得极为不自在,互相交换了一下目光后,项国公夫人最先站出来道:“公主都愿意将番邦进攻的金冠捐出,我等受朝廷俸禄,该是为万民出一份力了。”
身为诰命夫人,都是有自己的俸禄了,项国公夫人立刻将头上的钗环、手上的饰物全都取了下来。
其他女眷虽然有些不情愿,但见项国公夫人都这么做了,也纷纷将身上值钱的东西取下。
女眷们本来就存了比美的心思,众人今日出门前,哪个不是精心装扮过的呀,戴出来的东西都是极为精美贵重的。
她们心里自然是舍不掉,却也晓得,萧悦溪这么做,除了有自己的主意之外,只怕皇后也是准许的。
既然如此,她们岂有不拔之理?
燕明殊将那些饰物钗环估算了一下,除去萧悦溪那顶独一无二的金冠,其他加起来,至少有三十万两!
见萧悦溪这么帮她,她心里自然是感动的,稍后再入宫同皇后和萧悦溪拜谢。
“我还带了一万两银票来,也都一并捐了吧。”
萧悦溪将随身携带的银票拿了出来,目光又从托盘上的钗环掠过,不轻不慢地捏起一枚金簪,意味深长地说:“这支簪子是郑家姑娘的吧,真是精致呢,要是本公主没估算错的话,这金簪至少值一千两白银,郑姑娘仅仅是一支簪子,就如此价值不菲,想来郑国公府,定然是家底殷厚了,郑姑娘可不能吝啬呀。”
郑家姑娘听到萧悦溪这话,脸色更加难看了。
这簪子是她今日这身打扮里,最值钱的东西了,却被萧悦溪强行拔了下来,她心里已经是极度不痛快了。
现在,萧悦溪又想让她拿银票,郑家姑娘自然是不愿意,忍不住开口道:“公主殿下此言差矣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魏国公夫人就掏出了一叠银票:“咱们这些妇人手中,也没有太多余钱,我这里有五千两,就当是我为灾区百姓建了几间房子。”
燕明殊知道魏国公夫人如此慷慨,只不过是想让她,帮魏家姑娘一把,她点头笑道:“国公夫人如此慷慨,受灾的百姓们必定感激夫人大义。”
魏国公夫人淡淡地道:“我只是闺中妇人,不懂太多,只希望家宅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