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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楼自始至终,都没有看这些灾民,一直低头瞧着燕明殊,让她自己来做决定。
燕明殊从谢君楼怀中站直身体,走到了门口,双手交叠在跟前,居高临下地说:“本公主读圣贤书,执君子行,不与尔等计较,希望尔等日后好自为之,莫要为人挑唆。”
她知道,躲在暗中的那个人,就是算准了这点,才躲到了灾民之中,就算事情败露了,她也拿他们没办法。
灾民们明显松了一口气,却不敢抬头看燕明殊。
“你们开始排队吧,过来拿馒头和粥。”
含珠虽然不太甘心,但燕明殊都已经发话了,她也不好说什么。
谢君楼在椅子上坐了下来,悠闲地喝着茶,目光一直落在燕明殊身上,浅浅淡淡,也不会让她觉得不自在。
而在含珠送馒头和粥的时候,燕明殊就站在不远处观察着这些人,视线终于定格到一个男人的身上。
这个男人脸上黢黑一片,身上也穿得破破烂烂,但和那些灾民,完全不相同。
因为灾民们食不果腹,衣不蔽体,虽然这两天都有吃到馒头,但因为太久吃不上东西,脸色的血色还是没有缓过来。
而这个男人虽然脏兮兮的,但脏得太过明显,脸上也是有血色的,手臂肌肉过于健硕,而右手腕,却比左手腕要粗一点。
这是常年练剑的原因!
燕明殊的身影如风一般掠去,手中猛然凝出了一道内力,以长虹之势,朝着那个男人的手腕劈了下去。
脚下迅速抬起,狠狠地踹在男人的胸口,将他踹飞了出去。
那男人挣扎着要抵抗,燕明殊的身体忽然急速旋转了起来,月白色的衣裙在风中散开,如同悄然绽放的青莲,腰间软件如毒蛇般抽出。
软剑撕裂着寒风,将男人抬起来的手臂斩断。
血色如同薄雨般落了下来,染红了每一个人的眼睛,还没等男人的同伙逃跑,就被青尺给扣住了。
青尺眸光冷漠地看着这两个人,语气冰冷地开口:“将这两个人带回去,仔细审问,务必让他们吐出点东西来。”
谢君楼无视那些血腥,慢悠悠地和燕明殊开口:“河道在今日就能畅通,河水会顺着河道,流入江河湖海。”
燕明殊含笑点头:“如此,甚好!”
既然河道能够畅通,计划便要开始了。
长安城外依旧处于一片汪洋之中,不远处的山坡上,搭起了一个临时的棚子。
萧夜辰站在棚子里,看着山下那源源不断向东流去的水,终于舒了一口气,熬了这么多个日夜,总算是有点成效了。
放在太子心中的一块巨石落了下来,萧夜辰整个人都舒坦了许多,眉梢上,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来。
河道总督满脸疲惫的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