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祖宗也站出来替周嬷嬷作证:“不错,周嬷嬷的确是跟我说起过,说有人潜入业儿的书房里,还好周嬷嬷身边带了护卫,才将贼人抓了起来,没想到……”
燕明仪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动的手,听到周嬷嬷承认了,她就想到自己以后要变成瘸子,悲从心来,直接指着周嬷嬷破口大骂:“你这个可恶的老东西,分明是故意打我的,我们根本就没有去过爹爹的书房?再说了,我们去爹爹的书房干什么?明明是故意把我们套进麻袋里,把我们打成这样的!”
“冤枉啊老爷,明明就是府里来了贼,你们没有抓住贼人,就故意把仪儿痛打一顿,明明就是公报私仇!”贤阳公主也是气不打一处来,想到燕明仪就要变成瘸子,她双眼喷火地盯着几个人,恨不得要把他们给生吞活剥了。
周嬷嬷跪在地上,义正言辞地说:“大夫人这话说得离谱了,老奴跟六姑娘无冤无仇,何来公报私仇一说?”
燕明仪咬牙道:“你一定是听了燕明殊的吩咐,她素来看不惯仪儿,上次又在定北王府出了那样的事情,她打击报复也在所难免。”
“你这么说,就是在说我纵容周嬷嬷了?”
老祖宗猛地一拄拐杖,不悦地看着燕明仪,厉声喝道:“周嬷嬷是我的陪嫁丫鬟,忠心耿耿,就是跟娇娇都没什么来往,你说她听娇娇的吩咐害你,岂不是说老身也害你了?”
“我……那我根本就没有去父亲的书房,怎么就成了贼人了?”
燕明仪急得红了脸,最后只能不管不顾地说:“我不管,反正我的腿坏了,我还是县主的身份,大不了我一纸状子告到大理寺去!”
贤阳公主把燕明仪护在怀里,仰头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老太太:“就算不是燕明殊指使的,那这个刁奴断了仪儿一条腿,这该怎么办?”
老祖宗沉着脸色问:“那你想怎么办?”
“当然是……”
“好了,都别吵了!”
燕承业直接打断了贤阳公主的话,头脑被这几个人吵得疼痛不已,便看向了护院总管崔诚:“崔诚,府里是造了贼人,怎么反过来将柳姑娘打成这样了?你这护院总管是怎么当的?”
“老爷,咱们国公府守卫素来是森严的,而卑职任职护院总管十几年了,这么多年来,从未出过任何差错。”
崔诚朝着燕承业抱拳行礼,冷静地开口:“七姑娘昨晚进宫,老祖宗又感染了风寒,卑职特地加强了守备,所有的护卫都找遍了,并没有发现其他贼人的踪迹。”
“崔诚!”
贤阳公主厉喝了一声,条理清晰地开口:“你口口声声说没有其他贼人的踪影,这是一口咬定仪儿和孙嬷嬷是贼人吗?如果她们是贼人,是怎么在燕明殊回来的时候,烧了她的院子,同时又被打成这个样子了?而且,你们没看清楚人就乱打一通,这是不是说,你们是故意而为呢?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