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手放入他伸出的掌心里,仰头看着眉目如画的谢君楼,忽然觉得很委屈,却是声色平淡的问:“你怎么会来这里?”
谢君楼将她的手捂在手心里,言辞浅淡地解释:“天机擅乾坤易经之术,推算出你有危险,我便快马加鞭赶了过来。”
其实,事情并不是他说的这样,但燕明殊信以为真,并没有多说。
谢瑶华只要站在谢君楼身边,就觉得有了强大有力的依靠,她指着不远处的素衣,愤恨无比地和谢君楼说:“阿哥,阿迟被这个女人打下悬崖了,还差点打伤了我和小七,你可一定不能放过她!”
现在,她只能祈祷卫迟还活着,但是这个女人,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!
“我都知道了。”
谢君楼温淡地点了点头,缓慢地抬头看向了那女子,半开半合的眼眸,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,仿佛能够将人给吸进去。
素衣看到谢君楼露出了那样的眸色,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,是恐惧的颤抖着,却是死死地抱着怀中琵琶。
和谢君楼的目光对视上,虽然心里十分畏惧,但仗着是梵音身边的人,也就有了几分底气。
素衣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,忽然痛心疾首地说:“想不到,你竟然为了燕明殊,千里迢迢赶来,你就不怕伤了根基?”
这话自然是有些难以琢磨的,不知道何为根基。
燕明殊忍不住看向了谢君楼,这个角度看过去,只能看得到男人流畅冷硬的下颌,以及眼角那深不可测的神色。
见谢君楼久久没有说话,素衣的情绪有激动了起来:“你是忘了自己的使命了吗?你这样的身份,怎可这般为一个女人?”
“你既知本尊的身份,又如何敢这样同本尊说话?”
谢君楼牵了牵薄凉的唇畔,眯着眼睛冷洌的看着素衣,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:“你口口声声说这个女人,那你可还记得,在她面前,你也不过是一介贱奴?!”
昔日的拂灵是何等尊贵,仅次于上渊的存在,便是师姐梵音在她面前,也不得不尊称一声大祭司殿下。
而素衣不过是梵音身边的一个奴才,如今,竟然敢这般亵渎拂灵,真以为拂灵入尘世,就再也不会回归了吗?
这一句话听起来声音不大,但唯独素衣知道,这话里的每一个字,都暗藏玄机,夹杂着源自灵魂深处的震慑,让素衣疼得腰都微微弯了下来。
“你……”素衣脸色发白地看着谢君楼,只觉得心里犹如被千万根银针扎着一般,痛苦难耐,身体都站不直了。
谢君楼眸底敛了无数寒冰,抬手轻轻地抚摸过唇畔,唇畔红得妖异,笑容怎么看都是狠厉无比的:“素衣,是不是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,都让你忘记,到底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了?”
若真要这么算的话,不要说素衣了,甚至是她的主子梵音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