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沁胃口和平时差不多,一小碗饭后再盛一小碗汤,不多不少。倒是孟宴臣胃口不错,菜品一扫而光。
吃完把碗碟拿去厨房洗,孟宴臣问:“住进来这么久,厨房没用过?”
“没有。”许沁回头看一眼,孟宴臣站在开放式柜台后边洗碗,深色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臂上。
孟宴臣说:“给你找个做饭阿姨来吧?”
“不用。医院有食堂。叫外卖也方便。”
孟宴臣没再说话,洗完碗看见台子上的烧水壶,插头是英式的;再看四周,也没有新买的烧水壶。
他盯着那个插头看了很久,声音忽然低了下去,说:“沁沁,你这样不会照顾自己,以后怎么办?”
房间里安安静静的,只有窗外的雨滴声。
许沁抱着自己蜷在椅子里,望着被雨水模糊的玻璃,说:“你说过的话,忘了?”
……
孟宴臣去上班了,许沁在家睡到三点半,被董缘艺主治医师的电话吵醒,说烧伤科接到一个3度90%以上特大面积烧伤的病人。王国栋、徐肯、高良等好几位教授亲自手术,机会难得,叫她赶紧去观摩。
许沁立刻动身去医院,车从小区的地下车库开出来时,大雨瓢泼如盆。
赶到医院,进到手术室隔壁的观摩室内,不值班的外科医生全来了。许沁找了个边角的位置坐下。彼时,王主任正在对患者进行气管切开术。
许沁在玻璃这边坐了六个多小时,竟不知时间流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