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仿佛就在旁边,对着耳朵弹的。
陈时烦躁的爆粗口,困的不行,偏偏又被吵的没法睡。
黄单的声音模糊,“是齐放,他在弹吉他。”
陈时皱眉,“听出来了是吉他声,上次我来这儿怎么没听到?”
黄单在他的臂弯里蹭蹭,“有时候会弹,有时候不会,看他心情。”
陈时那条胳膊被少年蹭的又麻又酸,“楼上还住着老太太呢,那小子就不怕把老太太吓到?”
黄单说,“老太太的听力不怎么好。”
陈时,“……”
“那他大半夜的搞出这么大动静,周围的人都没意见?”
黄单的眼皮撩开一点,又搭上了,他早就没了困意,心里在想着事,“我也奇怪,好像他们都听不见似的。”
陈时躺了会儿,那声音还在,他拍拍少年的肩膀,“祖宗,把你的脑袋移开。”
黄单的脸在他臂弯里滚了两圈,滚到旁边去了,“你要起来?”
“太烦了,根本睡不了,我去看看。”
陈时也没穿外套,他穿着t恤跟裤衩就出去了。
外面黑漆漆的,冷风直吹,陈时搓搓胳膊,越过沈良那屋,站在第一个屋子外面拍门。
门开了,一张脸露出来,里面没开灯,那脸都是黑的,一口牙露在外面,怪渗得慌,“帅哥,有事?”
陈时没被吓到,“知道现在几点了吗?”
齐放说,“快三点了。”
陈时扯唇,“你的手机时间没错啊,我还以为你手机上显示的是七八点。”
齐放挠挠头,“是不是我弹吉他影响到你们睡觉了?”
陈时不答反问,“你觉得呢?”
齐放笑着说,“不好意思,我晚上比较有灵感。”
陈时恶声恶气,“管你什么灵感,你他妈要是再三更半夜的弹吉他,我会把那玩意儿给你摔成两半。”
齐放咂嘴,“这么不讲理?”
陈时低骂了声,怒火中烧,“哥们,到底是谁不讲理?你别的时间爱怎么弹怎么弹,这个点弹个鬼啊?!”
齐放跟陈时差不多高,被喷了一脸唾沫,他也不气,“有话好好说。”
“没什么好说的,你那吉他还要不要,自己看着办。”
陈时说完就走,他回屋以后,吉他声没有了。
隔壁的房间里,沈良突然醒了,他就伸手去摸墙壁,全是小疙瘩,像癞|蛤||蟆的脸,有点恶心。
沈良摸到绳子拉了一下,灯泡亮了,黑暗瞬间一哄而散。
看了眼桌上的闹钟,沈良抹了抹脸,怎么都睡不着了,他只好拿了速写本靠在床头画练习。
画素描的时候,每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