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那力气大,要是没个留神,那后果还不知道有多严重。”
“小飞跟小于又不一样,他每天都在读书学习,不像小于早晚的往外面野,跟一群朋友各个地儿的玩闹,皮||肉要结实很多。”
聂文远拿了帕子擦手,“吴妈。”
吴奶奶岁数大了,脑子转的慢,明显人都知道聂文远那声称呼里的警告。
陈飞吓的都没敢出气。
黄单的余光往男人那里掠去。
聂文远刚巧侧头,发现小外甥在看自己,眼睛还是红红的,那里面有哭过的痕迹,他的眉头微皱,擦着手的动作漫不经心。
吴奶奶看聂文远没别的表示,她就以为这事翻篇了,于是靠近点,换了个话题继续说,“小飞毕业几个月了还没找到满意的工作,你能帮就帮着点吧,这孩子品行好,做事稳重,不骄不躁,学习又那么优秀,在外头是不会给你丢脸的。”
聂文远突然就把帕子扔进垃圾篓里,“什么工作算得上满意?要不我把主任的位子让出来给他?”
吴奶奶不敢置信自己一手带大的人会跟个晚辈计较,嘴里的话还很像是在讥讽,“文远,你这话说的真是……”
聂文远一个眼神过去。
吴奶奶立即就闭上了嘴巴,老人家心里委屈。
黄单看的出来,吴奶奶照顾了聂文远几十年,把他当儿子的同时,也把自己当对方的妈了,分不清其中的界线。
刚才吴奶奶说的话,陈飞全听见了,他垂着眼皮,没抬过头。
聂文远用客厅的座机给聂友香打电话,说会把人送回去,他挂掉话筒,“走吧。”
陈飞说,“哥哥,我骑车过来的,跟小于一起骑回去就行。”
聂文远叫司机把车开到门外,无视了陈飞。
陈飞的脸涨红,自尊心都受到了创伤,从他打了陈于一拳,舅舅把他拨开,给他一脚到现在,他就没想明白过。
舅舅在跟他置气,连奶奶的话都起不了作用,就因为陈于?
聂文远冲着大外甥颔首,“你坐前面。”
陈飞晕车,以为舅舅是在为自己考虑,他忙说,“没事,让小于坐前面吧。”
“我坐后面。”
黄单说着就弯腰坐进去,聂文远从另一边上车,挨着他坐。
陈飞又一次被无视,牙都快咬碎了,他沉默不语的坐上副驾驶座,把车门带上,脸色很不好。
车里很安静,司机察觉到不对劲,只是问了要去的地方,就没再说一个字。
黄单的后脑勺靠着椅背,眼睛望着前面的路况,他的鼻梁上有块淤青,散发着药酒的味儿,无声无息的弥漫着。
旁边的聂文远在翻文件,不时打个电话。
别说黄单跟陈飞,连司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