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子萧奕。韩凌赋的心里“咯噔”了一下,命人替自己去回禀,不多时,皇帝便着人宣他进去。
进了东暖阁,韩凌赋撩开袍子,恭敬地行礼道: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皇帝没有叫让他平身,韩凌赋只能维持着行礼的姿式,一动也不敢动,冷汗浸透了后背。
“奕哥儿,你继续说。”
“是。皇帝伯伯。”萧奕正站在一侧,向着皇帝禀报道,“……臣前些日子在整治东城的时候,遇到了一伙前朝余孽,他们借着那天狗食日之事,在造谣生事,指责是因着皇上……而引致天灾人祸,这些人极其狡猾,臣逮了他们好几日了,今日才得到消息他们去了藏春楼。现在他们人就在五城兵马司的牢房!只是没想到……”他回头看了一眼韩凌赋,无奈地说道,“会在那里见到三皇子。藏春楼里,人来人往,现在恐怕是瞒不住了……”
萧奕单膝跪下,抱拳道:“是臣行事不够谨慎,请皇上降罪。”
“奕哥儿,你起来。这件事,你有什么错?难道还让你去青楼抓人之前,特意先去瞧瞧有没有朕的皇子在那里?”说到这里,皇帝直接拿起桌案上的砚台向韩凌赋扔了过去,冷笑道,“你说是不是啊,朕的三皇子!”
砚台“砰”的一声落在了他的身侧,墨汁溅了他一身,韩凌赋不敢抬头,只是重复道:“儿臣知错!”
“知错,知错,你除了知错,还会说什么?”皇帝气骂道,“朕的皇子居然跑去了青楼寻花问柳……好啊,真的太好了!”
“父皇,请息怒,儿臣知错了。”韩凌赋恳切地说道,“您可千万保重。”
皇帝走了过去,踹起一脚往他身上踢了过去,说道:“朕当然要保重,免得被你们这些不孝子给气死。”
韩凌赋没有躲闪,被皇帝重重的一脚踹翻在地上。他吃痛的闷哼一声,又连忙爬了起来,头深深的俯在地上,没有任何的辩解。
只是,韩凌赋的心里有些奇怪,说到现在,父皇都没有问自己与那些西戎使臣见面是为何事,而是一味的因着自己去青楼而气恼,难道、难道……萧奕并没有告诉父皇?
想到这里,韩凌赋小心翼翼地试探道:“父皇,儿臣知错了,儿臣不应该因着一时好奇去了那种地方……儿臣有错,请父皇责罚。”
“好奇?”皇帝冷笑着说道,“看来是最近上书房的师傅给你们布置的功课太少了,才有这等好奇!”
韩凌赋暗松了一口气,萧奕果然没说,为什么呢?
莫非萧奕也不想与自己撕破脸,只是因着自己这次算计到了南宫玥的头上,这才给自己一个警告?
萧奕站在一旁,饶有兴趣的看着他,他没有说西戎使臣之事,只是没有必要,这件事情早晚会传到皇帝的耳中,相反从自己的口中说出,便会有些过于刻意而惹来怀疑。
正像官语白所说的,对付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