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推测,那女子定是见萧世子、安逸侯他们对您神色恭敬,就觉得您是一位能替她作主的贵人,这才……”
“混账东西。”皇帝想也不想地把手中的杯子砸了过去,杯子擦过韩凌赋的脸,“砰”的一声摔在地上,也让韩凌赋的未尽之言都吞了回去。
“难道当初不是你怂恿着那女子一会儿去京兆府状告,一会儿又拦轿喊冤?”皇帝疾言厉色地道。上次章御史在金銮殿上弹劾了萧奕后,皇帝一方面令萧奕禁足,而另一方面则暗暗地命锦衣卫去查了此事,却不想竟查出此事与三皇子韩凌赋有关,更由此得知章御史竟不知何时成为三皇子一党了,这一查,还真是让皇帝心中一凛。
他还活的好好的呢,他的臣子们竟然就擅自结党,准备选新的主子了?!
只是彼时,皇帝虽是不快,但因正在为南疆的事烦心,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南疆和萧奕,所以便暂时把韩凌赋的事搁在了一边,没想到啊,他这个三皇儿实在是能折腾啊!就是不肯让他这个父皇清静一会吗!
没想到父皇真的知道了!韩凌赋心底一沉,慌忙解释道:“父皇,儿臣当时只是见那女子可怜,这才让人提点了两句……”此时,韩凌赋心乱如麻,恐慌、疑惑、惊诧……涌上心头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
“提点了两句?”皇帝额角青筋突突直跳,“提点那女子朕的行踪吗?”一想到自己的行踪居然被人窥视着,还让一个平民女子冲撞到了自己跟前,皇帝心中怒意涛天,忍不住去想,这若是个刺客……
一想到这里,皇帝看向韩凌赋的目光如同数九寒冬般冷洌,“又或是你对朕的处置有何不满?”
韩凌赋被看得胆颤心惊,急急道:“父皇,儿臣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质疑父皇的命令,更不敢打探父皇的行踪!”
韩凌赋心里真正是有苦说不出,皇帝下旨让萧奕回南疆后,他便知不能再对萧奕穷追不舍了,匆忙让命人暂停此事,这女子怎么还在闹事?甚至跑到了皇帝的面前来喊冤!
难道是中间出了什么差池,自己的命令没有传达下去?……还是,有人在背后捣鬼,趁机捅了自己一刀?
“你真把朕当成了傻子不成?”皇帝失望地看着韩凌赋,没想到他现在还不承认。皇帝并不讨厌皇子有心计,没有心计,没有谋算,又如何为自己办事,如何与那些官员周旋?
但是如今,他才刚下了旨意,把萧奕推向了南疆那个内忧外患的凶险之地,萧奕此去更是凶吉未知,生死难料!在这个关头,韩凌赋居然还不依不扰地想要找萧奕的麻烦,甚至还要把事情闹大,显然没有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,实在让他大失所望!
皇帝越想越气,指着韩凌赋的鼻子斥道:“你这个逆子……”
说着,他朝萧奕看去,“今个儿,奕哥儿也在这里,你不如就把话说清楚,奕哥儿究竟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,值得你这样不依不扰的……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