恕,但是人都死了,若是在做些别的,未免让人觉得陛下小肚鸡肠不能容物,陛下怎么能不生气?”
“原来如此,多谢殿下赐教。”那官员恍然大悟,匆匆拜别而去。
南宫翼走在容瑄身边,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,才低声笑道:“表哥,你真的这么想?”
容瑄淡笑道:“我怎么想不重要,重要的事陛下想要他们这么做。这些人…当真是以为父皇驾崩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,三弟四弟怎么样是皇家的事情,将先皇血脉挫骨扬灰,他们倒是真的敢想。”
南宫翼点点头,低声道:“我也觉得…陛下应该不太讨厌循王。不过,这是若是轻易过去只怕也不行。”谋逆犯上毕竟是大事,不可能那么轻易就了结了。容瑄想了想,道:“回头请舅舅也上个折子,循王端王削去爵位,依然安葬皇陵便是了。”
“这行么?”南宫翼有些怀疑。
“有什么不行的?”容瑄淡淡道:“三弟无子,原本爵位也没有人继承,老四更是,满门抄斩,留着个爵位有什么用?还不如用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,也能在皇陵换得一席安身之地。”南宫翼打量着容瑄,有些意外的道:“我还以为表哥恨容琰入骨。”
容瑄淡然一笑,往宫门外走去,“帝位之争,关乎自身的利益,自然是你死我活有什么恨不恨的?如今人都死了,本王还要带着这些怨恨进棺材不成?”看着容瑄离去的背影,南宫翼笑了笑跟了上去,“表哥想得开就好。”容瑄想得开,放得下,对南宫家也是一件好事。无论谁登基继位,南宫家都不可能完全抛开容瑄。如果容瑄对新皇还存着心结的话,对南宫家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西越最繁华的大街上,一处茶楼厢房里,慕容恪正坐着喝茶。只是盯着眼前茶杯的谨慎神色看起来不像是在看一杯茶,倒像是如临大敌一般。许久,才幽幽的叹了口气,略有些富态的容颜上绽出一丝苦笑,“罢了,事已至此,还能如何……”
“王爷?”身边的近侍见到自言自语,有些担忧的上前。
近侍是跟着他二十多年的心腹,即使是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也不曾背弃过,慕容恪自然也没什么不放心的。低声道:“本王当真没有想过,沐清漪竟然有这样的能耐。”茶杯旁边的桌面上放着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笺。近侍自然也知道那上面写着什么,刚刚看到陛下命人传来的消息的时候王爷险些打翻了跟前的茶杯。就连他自己也忍不住在看中暗暗震惊。那个西越朝堂上淡定从容指点山的白衣少年丞相,竟然就是当初华国那位备受陛下重视的明泽公主。也难怪陛下会勃然大怒了,如今想来,当初明泽公主在陛下面前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做戏,是为了救出顾秀庭更是为了替顾家报复华国皇室。再想想去年因为那位公主直接或间接死去重伤的皇子,心中就会不寒而栗。
如今被陛下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个骗局,恼怒之下,陛下想要置明泽公主与死地也是难免的。只是…将这件事交给他们去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