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明显,如果那个人病了,即使他是自己人,杀掉他也是必须的事。他们给了他两号角的子弹。
然后,他朝东北方走去,走出阿卫阿莫托。我们再没有见过他。
但是营长问医生,多久病会发作。医生说潜伏期是一周,如果接触它后一周没有反应,那么你就没被感染。
因此,营长决定:我们离开车站,在隔离区待一周,看看结果如何。
我们不能在5号地铁环线内——如果感染了5号地铁环线内的人,整个地铁系统的人们就都完了。
因此,我们离开了一周的时间。
我们甚至远离彼此——因为我们也不知道谁已经感染了。
有另一个人,因为他爱喝酒,我们都叫他杯子。因为他曾经与里兹一起居住过,每个人都离他远远的。
每当他走近一个人,那个人就会跑到车站的另一头。有些人甚至用枪口指着他,让他离开。他杯子里没水喝了的时候,那些人会分给他一点儿——他们将水放在地板上,然后走开,没有人肯靠近他。
一周后,他失踪了。人们说法不一,有些人甚至说他被野兽叼走了。但是隧道里很安静也很干净。
我认为可能是他发现自己长了疹子,腋下也感到疼痛。
所以,他走了。之后我们队伍里再没有人被感染了,我们等了更长一段时间,营长亲自检查了每个人,确定每个人都是健康的。”
苏梦帆注意到,尽管他保证后来部队剩下的每个人都是健康的,故事讲述者的周围还是一下子没人了。
火堆周围并没有太大空间,每个人都肩并肩地挤在一起,尽量离他远远的。
“兄弟,你来这里用了很长时间吗?”一个穿着皮马甲、胡子浓厚的人小声但口齿清晰地问他。
讲故事的瘦男人谨慎地看着他回答说:“因为我们从阿卫阿莫托站来,用了约三十天。”
“那么,我告诉你们一个新闻,在{阿卫阿莫托站}有瘟疫。那里有瘟疫——你们听到了吗?
汉莎将它封锁了,同时也封锁了{塔干斯卡亚站}和{库尔斯克站}。他们把它叫做检疫期。我在那里有熟人,汉莎市民们。
在通往{塔干斯卡亚站}和{库尔斯克站}的路途中有火焰.喷射器,随时准备烧焦任何进入射程的人,他们还说那是消毒。
很显然,有些人有一周的潜伏期,另一些人的潜伏期更长些。所以,你显然会将传染病带过来。”他用低沉而有敌意的声音作了此总结。
“什么?拜托,兄弟,我是健康的!你自己看看!”这个瘦小的男人从他的位置上站起来,惊慌地脱掉他的棉袄,露出脏兮兮的身体。他很着急,很怕人们不相信他。
气氛更紧张了。
没有一个人敢待在这个瘦男人的附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