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惊,轻声道:“庄公子找我,可是有事?”
“一点小事而已。”庄子墨伸手触摸碗壁,惋惜道:“这水饺都凉了,李大人没及时吃上,还真是可惜。这样,我庄子墨请客!给李大人上十碗水饺!”
煮饺的汉子本就因为这位大纨绔的到来而胆战心惊,生怕稍有怠慢就会大难临头,连忙应道:“好嘞,这就煮!”
李子昕并不制止,笑道:“那就谢过庄公子了,能吃几碗是几碗,剩下的我拿回去留着吃。”
庄子墨微微一笑,“李大人客气了,别人不知道李大人的大胃口,我庄子墨可是心知肚明,否则李大人又怎能当上明年的春闱主考官?想必这十碗饺子,对李大人来说只是小试牛刀,不如这样,再来十碗水饺,我亲看看着李大人吃完。想必我千里迢迢赶回京城,风尘仆仆就来找李大人,李大人不会不给我庄子墨这个面子吧?”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李子昕面色阴翳。
“李大人胃口还真是大啊,一个千金难求的礼部官员之职都满足不了你,非要去做那牵扯极深的春闱主考官。你可知你此举,已经触怒多少京城权贵了吗?我庄子墨没别的事,就是想提醒你一句,我不管你怎么蹦跶,是有一己之私也好,是要为天下寒士大开龙门也好,到时候揭榜日子,我不想看见那个国子监的书生,不仅是我,很多人都不想看见。我说的话,你听懂了吧?”
李子昕讥笑道:“你以为你是谁?一个纨绔子弟而已,若不是陛下和娘娘念及与你爷爷的旧情,你还能活蹦乱跳到现在?你今日用这番话威胁我,就不怕我明天就入宫面圣,告你个头颅落地?”
“行啊,那你去告。”
庄子墨手指扣叩响桌子,身边毫无征兆出现一个剑气如瀑的武人。李子昕瞪大眼睛,他认得此人,正是京城兵部的尚书,是那位昔年金戈戎马大将军的嫡长子,和他爹一样,都是王朝大军中的定海神针。
庄子墨身子微微后仰,意态懒散,“去告可以。前提是,你得活着。”
李子昕猛地起身,冷笑不止,“想不到堂堂兵部尚书,竟也要做那见不得人的恶心勾当。你们不让那个国子监书生提名入仕,无非就是想要操控十几年后的朝廷!庄子墨,你爷爷一辈子恪守君臣本分,为了不僭越,甚至都不曾为庄冰妍求情,你如此做为,对的起你爷爷一辈子所求?!对的起世代君臣相宜美谈的庄家?!”
庄子墨淡淡道:“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天底下最大的笑话。狗屁的君臣相宜,我爷爷就是读书读傻了,区区宰相就满足了?那不是井底之蛙是什么?大奉王朝给我开出的条件,是封一国之王,永世世袭罔替!我庄子墨先称王,未尝不可以尝试争一整那张椅子!凭什么一辈子都要位居人下?我就要此上无人,此下众生!”
李子昕冷笑道:“庄子墨,谋逆不轨,实为祸首,证据确凿!”
“你以为你是谁?哦,忘了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