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快,纵横十九道上,密密麻麻尽是黑白。
借着微弱月光,王姒之勉强看得出来,是书生稍稍领先。
但棋盘之争如两军对垒,局势转瞬变化,很快瑰流又占据了优势。
王姒之不知道的是,瑰流从小就在秦芳的教导下学习下棋,少年时又经常在钦天监和国师拼棋,如今实力远超九段,堪比国手。
方才瑰流说了一句看似匪夷所思的话,让人摸不到头脑。
什么叫“整天和一帮老怪物下棋,不过我没死过?”
吴佩弦,谢射,姚眺,于家昕,哪一个不是老怪物?
这一路游历,何处不是棋盘?何时不在下棋?
九段?国手?和一句“没死过”比起来,狗屁都不是。
棋盒里的黑白棋子已经所剩无几,棋盘满满当当全是黑白颜色,到后来,两人落子极为艰难,每一步都需要字字珠玑,如履薄冰,小心再小心。
一局便是一个时辰。
以书生胜半目收场。
但紧接着第二局,瑰流杀出一招妙手,极为短暂就迫使书生投子认输。
要进行第三场的时候,王姒之忽然出声打断,“等一下。”
二人都疑惑看向王姒之。
只见王姒之摊开手掌,里面是一块银锭,月光下看起来是那么寒冷,又那么的炙手可热。
瑰流和书生不约而同咽了口唾沫。
王姒之看向瑰流,眨眨眼睛,真诚又无辜道:“我忘记我身上也有带些盘缠了。”
瑰流闻言,好像丢了魂,从石凳上瘫软到桌子底下,用死人语气阴恻恻道:“姒之,你怎么不早说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