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,便明白陈兴祖的用意,说道:“是爹爹,明日一早由我去捕鱼便是了。”
陈兴祖点头说道:“那明日便要辛苦二娘了。大郎病了,明日便无法去犁地。陈家地虽不多,可也是要种些豆子的,这地我去翻了便是。你年纪尚小,大的拖网怕是收不动,明日动身去太湖之前,你把柴房后头那张小网给带上,换成这张网你便能举得动了。好了,都睡罢,今日都忙了一整天了。也怪劳累的。”
陈冰还没等陈兴祖那句话给说完,便已见了周公。第二日一早,陈冰依旧起了个大早。她打完太极拳后,去了柴房后头翻出了那张甚为陈旧的小网,陈冰心中叹道:“这张小网看来也是许久未曾用过了,还不知能不能用,哎,现在也管不了这许多了,爹爹已经出门去了地里,我这边须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捕鱼才是。”
之前从未独自捕过鱼的陈冰心中甚是忐忑,生怕自己做不好,原本捕鱼皆是随着自己爹爹一道前来,自己只是给他打打下手而已,如今全要自己操作,心里颇为紧张。陈冰上了船后,不知怎的,心情突然平静了下来,她摇着橹,伴随着飞翔的鸥鹭,循着自己爹爹传授的独家寻鱼秘法,朝着太湖深处划去。
划出不远后,比之更早出发的一些渔人已经停舟开始下网,陈冰并未随流,仍旧摇着橹往里划,心道:“寻鱼千万看鱼星,一重鱼星一重关,上清下浊有鱼获,绿腥大鱼居此间。依着爹爹这寻鱼诀,应当再往里一段,这些人在此浅处撒网,怎能捕到大鱼?”
初升的太阳已半挂在空中,倾照而下的阳光洒落在这浩渺的太湖之上,原本天空飞翔着的鸥鹭也不再跟随着陈冰,而她早已将船划至深处的鱼点,四周已经不见其他渔舟。而她坐在船头,卷着原先船上的大网,看着眼前似是无际无边的太湖,心中生出了无限感慨,如同扶摇海上,乘舟擒龙,又所谓浮天沧海远,垂钓扁舟轻。水月通禅寂,万里眼中明。
陈冰做好一切准备之后,拿着小网,先是暗暗祈祷了一番,而后她左手用力将渔网往外抛,右手拉着渔网的另一头用力往回兜了一个圈子,那渔网在空中行姿优美的张开,犹如一只大锅盖般落入湖中。等了几息的工夫,陈冰手中用力收着网绳,刚收一会儿的工夫,顿觉手中网绳有股大力往外窜,陈冰力气小,索性坐在船中,双脚蹬着船边,借着脚上蹬踏的力量,她把手中的网一点一点的往回收,直全部收至船中后,陈冰这才暗暗松了口气。她翻开渔网,原来里头捕获的是一条大鲤鱼和两条大鲢鱼。鲢鱼本身并不值钱,但太湖里的鲢鱼不同于其他水里的鲢鱼,这太湖鲢鱼没有土腥味,鱼头十分适宜做汤,而其他水里的鲢鱼腥气太重,做的不好更是难以下咽。因此太湖的鲢鱼在市上颇受欢迎。
第二网撒出之后,陈冰照旧等了五息之后往回收网。收着收着,陈冰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,原本十分轻便的渔网突然之间被一股大力往下拖动,陈冰有些措手不及的抓牢网绳,而这网里的鱼冲击力十分巨大不说,且都是朝着一个方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