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水珠,擦干净。
“能不能麻烦你,把我送到这个地方去?我现在住在那里。”宫野志保抬头,湿漉漉的眼睛里有着怯怯的警惕,轻轻咬着下唇。
就像是提前叛逆、离家出走的小孩子终于知道了害怕,完全不见刚才那种冷淡。
当然,现在的表现似乎更能说明,刚才只不过是小女生在逞强,故作淡定。
“什么时候?”忱幸问。
“如果可以的话,现在?”宫野志保小心道,像是迫不及待要回家。
忱幸看她片刻,点头,“好。”
“多谢你了,大哥哥真是个好人。”宫野志保松了口气,努力表现出天真感激的样子。
忱幸把感冒药给她装好,想了想,又把那件洗过但还没干的白大褂拿出来。
“这个就不必了。”宫野志保看了眼不久前还给她遮体避寒的雪白衣物,眼中却流露出强烈的厌恶。
忱幸就顺手揉成一团,丢进了垃圾桶。
宫野志保脸色一僵,不过马上恢复如常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忱幸用外套包住了她的下半身。
像是有默契一样,彼此的交流避开了对各自身份的探究。
……
忱幸没有车。
外面还在下雨,零零散散的雨星被风吹得飘摇,还冷。
撑开雨伞,他索性将宫野志保抱在了怀里,然后坐上出租车。
宫野志保表现出的真就像是一个‘经历打击后突然懂事’的小孩子,有些害羞地趴在忱幸的肩头。
只不过她起初还没注意,当坐上出租车,不经意间回望的时候,瞳孔顿时一缩。
她看着不久前才驻足过的公寓,张了张嘴,似是不敢置信,也觉得荒唐,难道真的这么巧吗?
还有些昏沉的大脑强提起几分精神,她努力回想着刚才下楼的过程,目光逡巡在那一个个紧闭的阳台上。心算的同时,目光却一直锁定在此前唯一记住的那个阳台。
蓦地,她浑身颤了下。
宫野志保下意识看向身边之人,有些恍惚。他望着窗外,侧脸有些冷峻,还能看到像是没休息好的憔悴,精气神也不是很足。
她觉得可能是因为下雨的原因吧。
也可能,是因为某个人?
呵,还真是巧啊,难道他就是姐姐所说的那个人么,所以自己是找到他了?宫野志保这么想着,心中那努力想要暂忘深埋的痛楚,再一次弥漫全身,占据了所有。
她双手还在长长的衣袖里,此时捂着脸,衣袖便将小脸完全遮住。
忱幸有些意外地看过来。
宫野志保将头埋在腿缝,娇小的身子颤抖着,压抑的啜泣令人不忍。
忱幸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