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现在似乎也只有黎重敢站出来明言了。
由于德高望重,南宫定铲除异己时,为了不引起公愤,并未对其下手。
「赵王?」
南宫德眯起眼睛,望向南宫定。
见状,南宫定拱手答道:「皇太叔,陛下由于齐王大逆不道,痛心疾首,导致气血不顺方才落下病根,御医说了,此种病症见不得风,侄儿为了陛下龙体,方才做此决定。」
「话虽如此,但也不至于不让嫔妃皇子探望。」黎重反驳。
「黎大人。」南宫定瞧向他,眼里带着寒意。
「你试想,后宫佳丽三千,皇子郡主加起来几十人,你探望一次,他探望一次,寝殿大门开开合合,岂有不进风之理?」
「你……」黎重顿时语塞。
他明知道南宫定有鬼,却无法反驳。
南宫德点点头:「赵王所说,不无道理。」
「皇太叔,国不可一日无君,当务之急,是让新君在太庙即位。」南宫定拱手说道。
闻言,南宫德深以为然。
「陛下可有遗诏?」
「三天前,陛下自觉大限将至,让侄儿立了遗诏,由总管冯嵩飞保管。」南宫定答道。
「不,这不可能!」
听到南宫定的话,黎重心中顿生疑惑,继续说道:「按照大卫惯例,皇帝临终前,都会召集大臣、妃子、皇子,拟定继位之事,为何陛下空有遗诏,却没有召见诸人?」
此时朝廷剩下的百官,除了南宫定的人,就是唯唯诺诺力求自保的官员,虽然心中困惑,但谁都不敢附和黎重的话。
「黎大人,本王都说了,陛下是暴病而亡,驾崩前夕,他身体已经好转,皇兄自己也未曾想到,一夜之间竟然……」
「唉!」
说到这,南宫定叹了口气,装出一副满脸悲伤的样子。
随后,他朝冯嵩飞使了个眼色。
见状,后者身体一哆嗦,立刻站出来,战战兢兢说道:「是的韩王,陛下近几日身体好转,本欲让臣焚毁遗诏,怎料事发突然,陛下一睡就再也没醒过来。」.
冯嵩飞掩面哭泣,哭声倒是真诚。
既然是暴病而亡,当然不会想到召集重臣,拟定传位大事。
「遗诏呢?」南宫德淡淡问道。
冯嵩飞赶紧上前一步,从怀中取出遗诏,两手高举过顶,恭敬地递给南宫德。
接过遗诏,南宫德伸出枯瘦的双手,缓慢将其摊开。
他将脸贴近,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玉玺所落之处。
身为皇室最高辈分的重臣,他有权利也有义务,查看遗诏真假。
至于遗诏的内容,南宫德并不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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