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死人的,则用白纸包成信封,若是一般的死人,信封上的鸡毛选用母鸡毛,但若是送信给厉鬼恶灵,则需在信封上粘上公鸡毛,粘合信封的胶水里,还得滴入一些狗血和鸡血。
我捡起白纸鸡毛信,拔下公鸡毛,将信封放在鼻前闻了闻,一股血腥味,不过这血味儿,不太像鸡血或狗血的味道。
倒像是人血特有的腥甜,而且手摸上去还有点温热。
我默默的看向江边的尸体,又搓了搓手指上沾着的血迹,越发觉得,这血来自死去的张家道人。
“打开瞧瞧!”张子玉双拳捏得嘎吱作响,锋锐的眼神不断扫视着周围人群,试图找到幕后的那只手。
“周家小人,背信弃义,当心外人,鹏。”夜色灯火下,白纸上的血书,显得异样的刺眼。
“陈家陈鹏?呵呵,还外人,不就说我张家吗?陈家,杀人偿命,血债必还!”张子玉冷笑道。
“子玉,先别激动,我怀疑这是有人故意做给咱们看的!”
“你想想,咱们走到江边,前后不出十分钟,连着发生两件事,未免也太巧了!”
“你和陈鹏,都是我的好兄弟,挂黑牌的事情,张家和陈家大概率会支持我,蜀七门里都能猜到。”我寻思着,说道。
“你的意思是,这可能是离间计?”张子玉问道。
“有可能,陈鹏如果知道我在九眼桥附近,为何不直接过来?还派人送白纸鸡毛信?”
“黄纸就罢了,还送白纸,子玉,我感觉这是把咱们当猴耍啊!明晃晃的愚弄挑拨,最后还来个死亡威胁!人死江边,鸡毛带血!”我咬着牙,愤怒地说道。
“哼,我突然明白了,当心外人,不是说给你听的,这信也是给我看的,意思是谁敢接近你,掺和这事儿,就得当心,别做了不明真相的厉鬼!”张子玉面色阴沉地说道。
“赤裸裸的威胁啊!”张子玉摇了摇头,发狠道:“这事儿,道爷我管定了,看最后谁死!”
“这旁边估计还有人盯着,咱们走,换个地方!”说罢,张子玉拦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。
“帅哥,到哪儿?”出租车师傅盯着后视镜随意地问道。
不待张子玉答话,我抢先道:“师傅,麻烦去趟北门的金华街!到街口您随便找个地儿停车就行!”
出租车师傅沉默的启动车子,向着蓉城北门方向开去。
一路上,我与张子玉没有说话,都在默默的思考。
当然,有些我们并不知道的事,正在同步发生。
“嘿嘿,仙师,事儿办妥了!”街道拐角的阴暗处,一个年轻男子取下摩托车头盔,望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,手里打着电话,阴恻恻地笑道。
“没有留下痕迹吧?”电话另外一头传来苍老嘶哑的声音。
“放心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