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原来如此,郡守这样说,下官就放心了,便是癔症也无妨,看来使君的三国觞,下官要多讨几杯了。”说罢,两人皆笑,晚膳闲话,不再赘表。
只说霍飞与淳于赅关在一处。淳于赅见看守之人尽皆打盹,便悄声用波斯语问霍飞:“你带的两个和尚,和那个妖女到底什么来路?”
霍飞现在最恨的就是这个歪嘴子,很是不愿理他。
淳于赅继续用波斯语说道:“兄弟,我知道我对不起你,可是照这个情形,咱俩不捋清楚了,谁也别想脱身。”
“你捋得清楚么?”霍飞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,可是终究没有好气,亦用波斯语嘀咕了一句。
“你说你知道的,我说我知道的,咱们两个算计算计,总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吧。”
霍飞心里认可,可就是不敢轻易相信淳于赅,便道:“那你先告诉我,你这个萨珊商队到底有什么明堂。”
淳于赅明白霍飞的意思,也知道霍飞敦厚,倒不介意先说:“我先说无妨。只是我先说了,你就不能再有任何隐瞒。”
“好,我答应你就是,快说。”
淳于赅道:“那个赛亚斯是罗丹的的家奴,可是其他人却是拜火教的教民。他们来的时候,正和白匈奴人打仗。”
“白匈奴?萨珊正在打仗,他们不呆在自己的国家里抵御外敌,干嘛跑到大魏来滋扰事端?”霍飞问道。
“你知道他们来大魏要找谁么?”淳于赅颇有些得意的神色。
霍飞很是看不上他那张歪嘴,便道:“那不成他们还要面见天子!”
“天子岂是这帮绿眼鬼想见就见的。不过他们要见的人也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!”
“总不会是京师的刘腾刘司空吧?”霍飞真是倒吸一口凉气,酷暑里打了个冷战!
“好小子,有点见识!”淳于赅得意忘形,脱口便用汉语高声赞道。
一时惊醒了看守之人,喝斥了两句,又瞌睡去了。
霍飞眼见他鼻青脸肿,嘴歪得更甚,还尤自眉飞色舞,只是不住叹气。
“你叹哪门子气?我知道的都说完了,你那边又是什么明堂?”
“你还没说,你们为什么要动手,你说他们都大有来头,无缘无故干嘛和我们动手,你别拿我当傻子,那天就是你和那个大胡子叽叽咕咕,他们才起了歹意!”
“冤枉,冤枉,我对天发誓,这里可没我什么事。我最多想多赚点嚼用,挑事打架我有什么好处!”
“那是你们一早就盯上了我们?”
“那日在店里倒是偶遇,可打听你们倒打听了一路。罗丹他们并不知道你们的底细。只是说天竺人别放过,天竺来贩丝绸的更要拿下。”
疯了么?跑到大魏拿人?他们要拜见刘腾,要拿和尚?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