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传宝剑?”阿纨盯着剑看。
“轻师弟抬举了,不过是家父的剑,传给我罢了。”陆不凡一改往日提及宝剑的炫耀得意,草草答道。
阿纨心里冷笑:贩卖丝绸的商户传承一把剑?简直笑话!
“这么说是带艺投师,难怪后来者居上。”阿纨道。
陆不凡道:“阿纨护持似乎对水仙馆很了解。”
玉衡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水仙馆那么多仆役,自然是听他们说的。”阿纨凝视玉衡,那神情好像在说:我知道你怀疑我,但是我问心无愧。
玉衡虽有疑惑,亦觉忏愧。
“你去过水仙馆?”陆不凡讶异道。
“是啊,我在水仙馆小住了几日。很多热闹陆公子错过了。”
“言归正传吧。陆师兄有什么见解,不妨直说。”轻竹亭颇感烦躁。
陆不凡却拿眼睛睃向阿纨。
玉衡也不想阿纨在侧,却又不能明撵,便道:“道不同不相为谋,不管陆师兄有何高见,我们都是殊途异路。”
陆不凡干笑了两声道:“倒是我一厢情愿了。那就不扰告辞。”
阿纨望着陆不凡的背影,言道:“这人讨厌得很,没头没脑的来了,又没头没脑的走了。”
三人闲话几句,阿纨便回房休息去的。
轻竹亭道:“陆不凡这样有把握,要不要我去找他。”
“找他,就会受他牵制,要是能找到消息的源头就好了。”玉衡琢磨着。
“你是说赵仰晴?”轻竹亭道。
“你和阿翰这样熟络,都探不出根由,那陆不凡是如何探知的?你说那位赵姑娘听得懂波斯语,我猜一定是她听到了什么,告诉给陆不凡的。”玉衡道。
“我想也是如此,只是赵仰晴是陆不凡的人,一定听从陆不凡的。想从她那问来什么,恐怕是千难万难。”轻竹亭想起白天的事,便摇头说道。
“你我问不出来,未必楚洁也问不出来。都是姑娘家,必然比我们找她容易。”玉衡言道。
楚洁听是轻竹亭敲门,懒懒启唇:“进来吧。”
“好些了么?小心着凉。”轻竹亭见楚洁倚窗望夜,便要拉她过来:“又没星星又没月亮,淅淅沥沥地下个没完,有什么可看的。”
“看这黑黢黢的天,白天晚上一晃一天,好没意思。”楚洁叹道。
轻竹亭被她没头没脑地一说,只觉有些愣神儿。
楚洁一向活泼,即使病着,都不愿安安静静的躺着,这样伤感之语实在不像是她说的话。
“楚洁,你怎么了?好端端的怎么伤心了?”
“我不伤心,只是难过。我自幼流落江湖,直到遇着师父。师父本性良善,却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