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番话很有深意。
——如果你做好准备,就可以把这个锦盒拿回去了。
黎俏眼底染了一丝躁意,商纵海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?
这份文件看完,她甚至有一种他在放长线钓大鱼的错觉。
商郁见黎俏眉眼间噙满压不住的烦躁,薄唇抿了抿,倾身勾住她的肩膀,“查理斯说过,他对女股神的了解仅限于她操盘股市的能力,更多的细节他也无从得知。”
说罢,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的头顶,“想知道更多,我们自己查。”
黎俏半靠着商郁的肩头,半晌才舒展眉心,轻叹:“看来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她思忖着,要不要给沈清野打个电话。
这些二十几年前的事,大概只有六局的档案库还能留有痕迹。
黎俏的心思完全被女股神景意岚的事所吸引,如此也就忽略了商郁逐渐深邃幽暗的眼神。
直到下巴被抬起,她懒洋洋地抬着眼皮,视野中男人英俊的轮廓近在咫尺。
“衍……”
话还挂在嘴边,下一秒就尽数被堵了回去。
更深露重的夜晚,安然静谧的公馆,就算会发生什么,好像也是情理之中。
黎俏小小地挣扎了一下,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早就被压在了沙发上。
她啜着气,眼睛湿漉漉的,双手撑在商郁的肩头,气息不稳地说:“我该回去了。”
是借口也是逃避。
商郁的虎口钳着她的下颚,在她脸上亲了亲,沙哑的嗓音伴着滚烫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,“明早送你回去。”
黎俏手指蜷起,回忆里的画面如潮水涌来。
她甚至还记得自己那晚被逼出眼泪的一幕。
太羞耻了。
“我明天……”黎俏一眨不眨地看着商郁,许是他眼神里的色彩太浓,大脑瞬间短路了。
明天她要干嘛来着?
后来,男人将她从沙发上打横抱起,走向三楼主卧的那一刻,耳边听到了这样一句诱哄的话,“乖,再试一次,今晚……不让你哭。”
这种话还能信?
……
第二天,晨光破晓。
黎俏在主卧大床悠悠醒来,望着天花板有一瞬的失神。
房间里的颜色和他的人一样,浓墨重彩又野性孤傲。
昨晚的细节她已经不记得了,反正又被折腾到了后半夜。
而且——
黎俏摸了摸眼皮,很好,她的眼睛哭肿了。
比老宅那次更猛烈,更狂放,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逞凶。
往常,他看见自己受了一点点小伤都会大动肝火。
现在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