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阳峰的溪涧,宇文胄坐在石头边。
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杂物,用盐水洗了胸前和背后几处伤口,又抹了把脸,长舒了口气。
他身上的大小伤口,数十余处,有战场上留下的箭创伤疤,也有沿途被人伏击留下的暗伤,那些莫名奇妙的敌人弄的伤口最深。
歇息片刻,继续前行,到了峰下的“天一宫”。
只见数十名少年,在前殿平地练剑,另有数十名弟子,在炮制药材,进出的人匆匆忙忙,都很忙碌。
“福生无量天尊!请问将军找谁?”前殿过来一名少年,稽首施礼。
“我是宇文胄,找凌云子。急事,十万火急,让他速来陕州!”宇文胄急促地说
他知道这秘籍必然贵重,属于凌云子师门,只看沿途被伏击,就知道事关重大。
“咦,宇文将军,是你,哪股风把你吹来了?快请!”殿内过来一名佩剑少年,是高泰云亲传弟子赵平山,如今坐镇陕州分坛天一宫。
“还不把你师父喊来,有天大急事,事关他师门!”宇文胄一看来人,眉宇熟悉,原来是当日烤肉的少年,知道他是凌云子亲传弟子。
“好,将军且在此歇息,我立刻飞书!”赵平山闻言转身。
宇文胄语气严肃,既然这事情急切,那可耽误不得。
“扑棱棱!”数只信鸽,飞向远方。
高泰云最近心头大好,终于逼得宜兴慕容族人低头,已将慕容复和慕容博父子驱除族谱。
宜兴慕容家族还通传各州官府,在宋境悬榜缉拿此二人。
他率领商队,正在返回路上,过巨野泽向西北前行,已经离松鹤楼不远。
“扑棱,扑棱!”一只信鸽飞落在松鹤楼后。
一名玄门弟子跑去,看那鸽子脚上带红环,知道密信加急,立刻取出蜡丸,去禀报秦仲平。
“大篆师回来啦!”松鹤楼路边有人在欢呼。
秦仲平刚捏碎蜡丸,取出信,正准备查阅。
听闻了声音,他立刻一边走,一边看信。
突然,他加快脚步,差点趔趄摔倒。
“仲平,如此匆忙,要糖吃?”他被扶住,听见熟悉的声音,原来是掌门到了。
“掌门,快,快去陕州,这是红环急报!”秦仲平稳住身,递上鸽信。
“得闻掌教师门,宇文胄侯天一宫,十万火急。”鸽信寥寥数语,看得出写的字迹匆忙缭乱。
高泰云看完这信,觉得头都卡蒙,那宇文胄不是出征了吗?
他居然敢偷跑回来,躲在天一宫。
什么师门?
我凌云子的师父,是那张伯端,此人仙去,衣冠都入土几十年了,哪来的师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