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告别老农后,再次启程去山里。
山脚的坡势平缓尚且好走,越到后面,这路越发的险恶,陡峭处寸步难行,一脚踩下去都会深深陷入雪中,拔出时又相当的费力。
柳如颜脸上冻得发红,她拿布巾裹住脖子,外面又罩了件大氅,仍觉得身子发冷。
回头望了眼山脚,来时的村庄坐落于远方尽头,隐隐还能看到炊烟缭绕,想来已是晌午。
头顶,天色半昏半沉,看样子还要下雪。
如今只爬到半山腰,四周人迹罕至,只有几棵零星的雪松,要去盛产黄芝的那片村子,还得翻过这座山头才行。
柳如颜喘了口气,没有内力傍身,现在翻山越岭的,比往常吃力了许多。
这时,眼前掠过一道细长的黑影,她抬头去看,发现走出去老远的沈晏初站在一棵雪松下,将绳索一头绑住,另一头朝她扔了下来。
“抓住绳子。”他开口道。
柳如颜伸出手,当空一捞,抓住绳子的一头,借着这股力道往山顶攀行。
沈晏初看了她一眼,脚尖轻点,御风往山顶掠去。
她仰起脸,心想着身手好就是高人一等,我等蝼蚁只有抬头仰视的份。
“喂,我说你这个做随从的,也不知道背你主子上山,没看到我走不动路了?”柳如颜在山下头喊。
男子迎风而立,白衫蹁跹,只冷冷落下三个字:“你太重。”
对方用了内力加持,于是乎,整个山谷间余音回荡:
“你太重——”
“太重——”
“重——重——重——重——重——重——重——”
隐在识海中的某系统,“噗嗤”一声笑出声来。
柳如颜一口老血哽在心头,暗道:就你轻,轻的像只阿飘!
傍晚,两人赶在下雪之前,找到山洞落脚。
沈晏初早已支好篝火,慢条斯理地烤着几尾肥鱼。
柳如颜脚程慢,刚进洞时,他正在给烤鱼翻面,金黄酥脆的鱼皮上,油花滋滋冒着白泡,待撒上盐巴和香料,那鱼肉顿时鲜香四溢。
若非他面无表情,她险些怀疑自己一时认错了人。
柳如颜将大氅解下,来到篝火边,呵着口白气,搓了搓手心:“厨艺看着不错,冰湖里钓上来的?”
沈晏初右手继续翻弄烤鱼,左手则对她稍稍扬起:“用的这只银戒,钓鱼尚且不错。”
不说她都给忘了,这只戒指还戴在他手上。
夜寻也适时插嘴:“呦,这么快就交换信物了。”
柳如颜盯着银戒,要不,还是砍了吧。
“鱼熟了。”面前递来一尾焦黄香嫩的烤鱼。
她默默接过,唔,其实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