寸,宽一寸半,上宽下窄。”
柳如颜将死者颈部拨开,见伤口不仅深可见骨,几乎刺穿了整个喉管,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。
通常杀手作案,惯用刀刃抹开颈部动脉,甚少有一刀捅进喉咙的。
若是初犯,更不可能做到像凶手这般快、狠、准,不偏不倚扎入血管,如此的干脆利落。
“在哪里发现的死者?”她头也不抬地问。
“尸体刚发现时是在账外不远处,死者肌肉松弛,尸斑呈淡紫色,由此可以推断,凶手是在亥时作案。”白芷沉声说道,末了,又想起件事来,“白某刚发现尸体时,他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。”
柳如颜手中动作一顿,仰起头:“这些士兵还能饮酒?”
白芷却摇头:“这倒是没有明令禁止。”
“怪不得能够一招毙命。”她兀自说,“先灌醉了再杀人,倒有点像那凶手的作风。”
“看出什么眉目了?”白芷问。
柳如颜略一点头,却没有多说什么:“附近的各个路口,有没有派人去巡逻?”
“自然是有。”白芷肯定回复,“凶手在逃逸之后,士兵们沿路设防,听闻衙门里的捕快也会过来。今晚动静闹得这么大,想必凶手不敢再轻易现身。”
“既然凶手敢杀大夫,定是不想让疫症的事情水落石出。”柳如颜将布巾盖回原处,抬脚就往外走。
“你要去哪?”
白芷以为柳如颜打算出去抓人,熟料她一脸诧异地回头:“大半夜的,难道不用回去睡觉?”
白芷:“…………”
一旁,沈晏初也起身站定,紧随她身后。
白芷看傻眼了,这孤男寡女的怎么能够同宿共寝。
他用手一拦:“沈兄请留步!”
沈晏初驻足,且听他继续说:“今晚不如宿在白某的帐内。”
沈晏初看着他,一双寒目冷冽若冰:“夜里不太平,我要替柳如颜守夜。”
白芷一愣,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他,就差脱口而出:你待在人家姑娘那里才叫不太平吧!
“以沈兄的风姿和身手,绝不可能供人差遣,你待在她身边究竟有何目的?”
屋内昏暗,暖金色的烛光勾勒出沈晏初俊逸的眉眼,他默了一瞬:“我前尘忘尽,唯有他能让我生出几分熟悉,若不待在柳如颜身旁,又该去哪?”
“失魂症?”白芷眼底浮上震惊,伸手替他把脉,“你经脉受损过?”
“记不清了。”沈晏初淡淡地说。
白芷出声感慨:“幸而阳脉受损并没有伤其根本,需要慢慢调理才能痊愈,容我开几副药方,一年之内应有起色。”
“多谢。”
沈晏初难得态度谦和,唇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