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的血亲。”
听到这里,刑捕头面露讶异:“芸娘不是孤女吗,哪来的血亲?”
“此事容我稍后再说。”柳如颜淡然一笑,“相信在座的各位,更关心疫症的起源。”
她继续说:“就在芸娘去世后不久,里正的家妻却身怀六甲,诞下男婴。”
“按照村里的习俗,里正宴请村中父老吃酒,而这宴席上的酒菜,便成为了本案的关键。众所周知,疫症为外邪引起,这帮村民又在同一时段染病,根据病理的周期推算,很可能与那次家宴有关。”
“酒水我们已经查过了,当先可以排除。”说着,她提笔写下几道菜,递给邢捕头,“这是当时家宴中的菜名。”
刑天一道一道地看,都是些常见的食蔬和肉类。
他接触过一些投毒案,最高明的手法莫过于食物之间的相生相克。
可这些菜名,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。
“依你之见,是有人在饭菜里面投毒?”他试探问。
“虽不是毒,但却胜过毒药。”柳如颜指向其中的一道菜。
“这……”刑天愈发疑惑。
在幽州,每逢寒冬就会以陶罐为锅,烹煮食物,这道菜正是“古董羹”,因为食物放入汤锅时会发出“咕咚”声而得名。
烹制时,在锅底下搁一层木炭,再用滚水烫煮食物,待到肉片翻卷,便可以夹起来食用。
口感鲜嫩,深受众人喜爱。
他看不出这道历史悠久的古董羹有何问题。
柳如颜素手执笔,拿豪尖勾勒出一个字,“禽”。
柳如颜看向一旁的白芷:“白兄去过村里,有多少村民发现鸡瘟,又有多少死禽被抛入河中?”
白芷细细回想,沉吟:“共有九户人家出现鸡瘟,粗略算来,应有五十只被沉河。”
“数目对得上了。”柳如颜点头,“除去河底找到的十具骸体,还有四十只不知所踪。而家宴摆了二十桌,每桌都会呈上两只禽肉……”
她淡淡描述,邢捕头则细思恐极。
且不说瘟鸡能不能吃,这可是被抛尸河底后,才被打捞了上来的。
村子外的那条河不知淹死过多少人,也不知当日端上桌的,除去禽肉外,有没有凡人的血肉。
刑天最终道:“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,可有证据?”
“被你们看押的郭石全应该知情,你若不信,还可以问问村里的任何一人,当日家宴,那道古董羹与平时的味道相比,滋味如何?”柳如颜道。
刑天一双剑眉深深拧起:“所以,里正是此案的主谋。”
“是,亦不是。假若他将采买之事交由旁人打理,那么,他对此事并不清楚。”
柳如颜说着,食指一下一下叩着桌案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