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换句话说,下一个玄坤印,会不会就在他的手中?
“不如,我把他追回来搓背?”柳如颜立马认怂。
夜寻摇头:“人都走远了,宿主还是另想它法吧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入夜回到营帐,公输宇仍在木工台前忙活,对账内多出来的柳如颜视而不见。
攻城用的床弩已经做出大致模型,有些精密部件无法用榫卯结构拼装,他便将鱼鳔胶化开,涂在木料上进行粘合。
一直忙到后半夜,公输宇才倒在衽席上,沉沉睡去。
翌日。
稀薄晨光透过寥寥夜色,一轮红日登上天衢,霎时间,彩霞蒸腾,逐退群星与残月。
柳如颜睁开眼,却见帐里有些不同寻常的幽静。
她转过头,见昨日才搬来的公输宇仍旧沉睡不醒,呼吸声淡不可闻。
顾虑到他昨夜睡得晚,柳如颜蹑手蹑脚地爬起,洗漱穿衣。
先前谢烽给她下达的第一个军令,便是全力协助公输宇打造重型床弩,是以,这些日子她不必再随军训练。
柳如颜从外面洗漱回来,发现公输宇仍在昏睡。
她想叫人起来吃点东西,别光顾着睡,饿到肚子。
公输宇迷蒙中翻了个身,他捂住头,拧起好看的眉宇,声线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:“疼——”
“哪儿疼?”她拢近前,视线中,少年半阖着眼,仿若蝶翼般的睫羽微微扑簌。
“槐安,槐安?”柳如颜轻声唤着,用手抵住他前额,衬得少年无暇的脸绯红一片。
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,“我去叫军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