征。
可天王的诏书却如同一支冰锥,径直刺入他的内心深处,让他寒心彻骨……王命难违,除了死守庐州,自己已别无它路……
陈玉成似是清楚,自己已然成了一只断线的“纸鸢”了……
时间在炮火和硝烟中一天天过去,庐州城内的将士士气低落,军心涣散,有不少人甚至动了出城向官兵投降的念头。
这天,胜保在庐州城外设下埋伏,引诱陈玉成出战。
为了稳住军心,陈玉成决定出城和官兵一战。孰知,等陈玉成率部从城中杀出时,伏兵突然如洪水般涌到城下,瞬间就切断了回城的道路。
经过一番拼杀,见无法回城,陈玉成便带着一千多将士杀出重围,向杨家镇投奔苗沛霖。
见陈玉成已去杨家镇,胜保立即叫过来一个骑兵,向他训道:“听好了,你现在就给我马不停蹄的前往京城,就说陈贼头已被本都统生擒!”
而在此时,对于苗沛霖叛变一事,陈玉成尚不知晓。
到了杨家镇,陈玉成受到了苗沛霖的热情款待,他当即设宴为陈玉成压惊,却暗地里命人在酒食里下了麻药。陈玉成等人不知是诈,心中毫无防备,等用下酒食后,突然就觉得全身酥软,头晕目眩。
这时,只见苗沛霖阴冷一笑,把手里酒杯“啪”地摔碎在地上。
继而,就看见几百个穿着清兵号衣的人拿着绳子,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。
陈玉成和部将们骤然彻醒,立即想拔剑反抗。怎奈……
他们只觉得双手毫无拔剑之力,就连站都站不起来,只能坐在地上,眼睁睁地看着这一群人扑到面前,把自己捆绑起来,却毫无还手之力。
随后,苗沛霖立即下令把陈玉成及其部将二十多人押送到平阳献给了胜保。
在送入平阳城当日,除陈玉成一人外,其部将二十多人皆被胜保于营中凌迟残害。
当官当得不够过瘾,不够刺激,胜保又动了当山大王的念头。
想着想着想“疯”了,连行辕里都整得跟土匪的巢穴似的:
大堂门额之上悬一木匾,上书仨字儿“聚义堂”;中堂之上写着一个巨大的“义”字;“义”字之下放着一只宽大的太师椅;椅子上披着一张花斑虎皮,虎头垂在椅背上,虎口大张,四只两寸多长的獠牙暴露在外面,让人看着不由得心中生畏。
胜保不喜欢油灯和蜡烛,嫌它们光线太暗,索性就叫人从外面搬了两个火盆点上。果然,房内亮如白昼。
可是,七月的天,在房里放上这么两个火盆,着实烤得人怪难受。
可胜保说什么也不让把这俩火盆搬走,说这样才有寨子的味儿;要嫌热你就脱,这里又没有娘儿们。
初次见这个长毛贼头头儿,本都统说什么也得这小子个下马威瞧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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