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房门之中活动筋骨。
徵侯山众人此时还当他伤得无法下地走路,只留他在屋内静养。
“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做些什么?”秋舫喃喃道。
何望舒虽然算到了每一步,但步子却停留在了他拜入徵侯山上,至于之后的事情,也都没个准信,全凭他自己的造化。
他不禁叹气一声,自打下了山来,麻烦事便缠着他不肯离去,一会是与墨宗为敌,一会又来了个徵侯山,看来下一步便是要瞧瞧八王爷的旧部又是些什么人物了。
这些麻烦事让他久疏修行,也不知道下次画符时,手能不能抖个利索。
念及此处,他怔了怔神,好像这一切麻烦事的根源都指向了自己的爷爷——八王爷。
少年也纳闷,都说自己是八王爷的孙子,那么八王爷旧部岂不是跟自己应当是同路人,不过见周宗他们的模样,提起八王爷旧部来又是如临大敌,这个中关系着实有些伤透脑筋。
不等少年想个通透,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“小师弟,你好些了么?”
秋舫一听,便知是赵芸竹来了,连忙缩回床褥里老实躺好,露出一脸痛苦,但嘴上却不答话,毕竟现今的他,明面上还是嘴不能张、话不能说的伤员。
似乎赵芸竹也察觉到自己多此一问,迟疑地说了一句:“师叔要我来喂你伤药,那我便进来了。”
说罢,便是轻轻推门而入。
秋舫不愿说话,只是将眼珠子转了一转,平静地瞧了过去。
赵芸竹娇柔的身子骨端了一个水盆,盆边垂挂着一根水洗得泛白的粗麻毛巾。秋舫回想起自己这被鲜血染得模糊的脸,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。
走进吴秋舫的身畔,赵芸竹直截了当地在榻边坐下,也不去拘泥男女有别之事,这倒是省去了秋舫的尴尬。
“小师弟,你忍着些疼痛,我替你将伤口擦一擦。”
赵芸竹温柔道,轻声细语的样子极容易让人觉得亲近。
何望舒说过,演戏就得演足演够味,不仅要合理,还得前后一致,否则便会露出破绽。
少年郎认真想了一想,这嘴里还是一个字都不能哼出来,只是勉力点头,好像他脖子上挂着一颗千斤的铁球。
赵芸竹瞧了,急道:“你可别动,万一有点好歹,师叔可饶不了我。”
听了她的话语,少年不再装模作样,安安静静地瞧着赵芸竹的纤纤玉手捏着毛巾在他脸上轻轻拂过。
想来这赵芸竹上山之前,也是朝中官员家的闺秀,即使瞧见吴秋舫易容后丑陋的脸,仪态依旧端庄,并未因此而下手重了一些。
这少年郎哪里识货,只是眼含感激。这份感激倒是发自肺腑,毕竟干涸血迹糊了一脸的不适感任谁也会难受。
“嘭”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