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在墨宗里与风政对峙之人,少说也是第二类人来临,若大打出手,墨宗的弟子们怕是没人能睡个安生。吴秋舫对此更是感同身受,毕竟前些日子东极门才上演了一出同样的大戏。
“想是东极门的贼子。”风随星脑子里掠过吴秋舫的面容,咬牙切齿地说道。也难怪,十八年前的大战里,许多曾经称霸一时的大家族都销声匿迹,现如今在洛城之中能与墨宗掰掰手腕的也就东极门一家了,换了那些仅存的小门小派,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来墨宗禁地造次。
吴秋舫哪知道这一转眼的功夫里,风随星已经在脑海里将东极门扒皮一次了。少年突然扭头朝着风随星望了一眼,心中生出一计来。
“姐姐,一会人多,你堂堂一个大小姐穿成这般怕是不太雅致。”
此刻灵鸟已经探到风随云起身离屋,这时候放任风随星和自己赶去后院,必然上演一出李逵战李鬼的戏码。好在风随星这一身黑纱罗衣难登大雅之堂,给了吴秋舫一个支开她的借口。
风随星闻言低头打量自己一番,心想吴秋舫所说也不无道理,竟片刻不肯耽误地往自己院中飞奔而去。
见风随星走远,吴秋舫一个闪身便又转入林荫道旁的密林中,吐出在胸口憋了半晌的闷气,趁着夜色将身子换回王谷芽来。
“我瞧你扯起谎来是越来越熟练了。”
四下无人,黑鸟又是一跃而起,落在树枝上,一边向外打着望,一边朝少年笑道。
秋舫闻言愣了愣神,这几日迫于生计,自己不得不说或做出这些虚虚假假的事来。好在自己只是小道长,不是个小和尚,否则师父就得拿着禅杖教训自己出家人不可打诳语了。
“师叔,我们也瞧瞧去?”秋舫不去理会何望舒的玩笑,这些日子相处下来,吴秋舫多少也摸到何望舒的脉门,只要不去与他相争,他再多玩闹都得烂在肚子里。
见秋舫不答自己的招惹,何望舒意兴阑珊道:“瞧瞧就瞧瞧吧,只是我们躲远些,让鸟去探头便成。依我看,过一会这后院里一定高手如云,若是有个闪失,我可就保不了你了。”
当何望舒有一日不再自卖自夸,那说明此事确实连一成把握都没有。吴秋舫对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再明白不过,让他以身试险断是不敢,只得应允何望舒的提议,手指一晃,支使着灵鸟追去。
黑鸟见状,又在空中扑腾几下,转过鸟身,如一缕青烟般朝着后院急速射去,这看好戏的事,何望舒当然不甘落于人后。
秋舫苦笑着摇了摇头,这十师叔和九师叔当真是两个极端,一个生怕天下事扰了他的剑心,一个生怕天下事漏了他的戏份。
这后院正中的枯树比起前日,似乎更大了几分,若是没有两三个成年男子的环抱,还真量不出它有几尺几宽。
后院外围站着几道黑袍人影,想是墨宗的各位墨使们。
今夜这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