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劲道打在了空气上,身子一旋,攻向小腿。钱浩眼疾,腾地一跃,翻转到后方,顺势便剑指班瑶后颈。“赢了!是大师兄赢了!”围观的众弟子们小声交流道。钱浩收剑,向师辈略行一礼,道:“此一试徒儿小胜班小师妹一招,实在惭愧。”“惭愧,是该惭愧。”卢眉冷笑一声,“钱侄儿,师叔倒不是在说你,这惭愧的应是阿瑶。”班瑶听师父此语,站起身,正了正衣襟,欲向师父解释,卢眉却看向她说:“我让你钱师兄不必让你三招,你却擅自让了你师兄两招,不肯出全力,这有违武学精神啊。”气氛蓦地尴尬,钱浩自觉被卢眉折辱,也实在不懂为何小师妹如此被高看,而班瑶思索着该如何辩解,哄过师父,好早早回房去休息。同苏堂主古宪山此时出来打圆场:“师姐怎能如此信不过这么好的徒儿呢?她尚且年轻,不用逼太紧。让她潜心两年,便能一鸣惊人了。”掌门与庞拱也附和着劝解卢眉,结果把卢眉气得直跺脚,“你们这帮老糊涂!榆木椅子坐久了,眼啊心啊都朽了吗!去后山浇点泉水醒醒神吧!依着你们现在这般,青琼派前路何在?如何‘更上一层楼’?”
“师父,师兄的武功和境界是我远远及不上的,我是赴了全力也败下阵来,输得心服口服。师兄早前也在外替青琼挣下不少威名,在内也教徒有方,青琼前路有这些徒孙啊。”“我眼前不看徒孙,我就看看你。你去厅外,去星照台,敬出你十足的力来!”“师父……”班瑶不明白,怎的师父今天一定要她能出头呢?泰山她去了又如何,万一折戟,青琼不得因为她被笑话。“阿瑶,为师看你不仅武学天赋颇高,这心计也颇深啊。气得师父倒了,没人再能教管你了,你绝青琼而去,好另立门派,挣自己的名头吧。”被如此怀疑,班瑶实不敢相信,“师父怎能如此毒疑我呢?我岂会是这种无心无义之辈!师父教养之恩如山重,今日当以尽心回报。我去星照台比就是了。”说罢,班瑶转身向钱浩施行一礼,道:“望钱师兄莫恼,去星照台再赐教一回吧。”不恼?怎能不恼?这女娃娃哪里有敬我是兄长,心里傲着呢,装着让过我来侮辱我,你让与不让,我还赢不过你?师父和师叔们也没一个向着我说话的,我已是老鸦,都得陪着你们奉着面前这是雏凤吗?钱浩仰头望了望房梁,呼了一口气,平复了下情绪才应了班瑶的请求。“还望师妹这次真全力相对,好叫师叔放心。”我定能再赢你一回,不然往后你便登我脸上了,师弟们、徒儿们、甚至我儿子都得耻笑我了。“师兄,请!”“班师妹,请!”钱班二人同去了星照台。
星照台上,春风潇潇,吹得四周新竹叶摇,好似与围拱过来观战的师徒们一样激动。钱浩与班瑶分立于东西两边,任风拂面,皆不急于亮出一招半式,似两座石像。一些年纪尚幼的弟子看久了这二人的架势,有些不耐烦了,都想着起哄让他们赶紧打起来,碍于师尊们的威严,尤其是卢眉,便不敢出声了。云彩飘过三轮,日头也更向西移了移,台上二人不见出招,台下早有弟子想回各堂去了,“你们这么心浮气躁,未来难有大成啊。”弟子们望了望劝他们静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