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兄是大是小?”“你!你说的什么荤话!没脸没皮!”“荤话?”班瑶不解,“问句‘是大是小’,怎么就是荤话了?难道师兄平时荤话听多了,听浑了?”压制的不满不愿再被压制,钱浩摩搓着剑鞘,“呼”得拔出银电,向班瑶刺来。班瑶欲拔出惊胧对击,可因刀身太长,而自己出手速度也比预想中慢了许多,错过拔刀好时机,只得握着尚在刀鞘中的长刀防御。过完两招,班瑶发现自己不止出手变慢,连双腿也如同灌了铅,步法不如以前灵活,若是被师父看到了,定会被狠狠地骂一通。钱浩也发现了,秉着银电迅猛一刺,故意刺在横挡着的惊胧刀鞘上,逼得班瑶连连后退,差点站不稳。“看来你离开青琼后懈怠不少,功夫退步这么多。”被逼退出的些许距离,反倒使班瑶博得机会拔出长刀,向钱浩劈来。“退步也能叫你输!”腾跃而起,长刀挥下,它曾劈断数不清的兵器,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刃,今日也要断了银电的魂。钱浩一时忘了惊胧的威力,直接拿银电格挡。
刀剑相撞,二人皆被震开,同时皆被震惊——银电竟没有被惊胧砍断,且丝毫无损。钱浩不可置信地以双指抚摸剑身,感叹道自己早该常用此剑,早该听进去师父的建议。他又看向师妹,看她不甘心地双手攥握惊胧,说道:“小师妹所得惊胧,天下无双。因此怠惰懒散,不求无功精进,也在情理中。”“那师兄要好好吸取我的教训,别依赖了银电,不思进取。”二人皆收兵器入鞘,班瑶不由地又打了一个喷嚏。钱浩思忖一会儿,面无表情地掏出手帕,递给班瑶。班瑶见状,急忙躲闪,她可不愿使用早被人用过的手帕。钱浩只好收起手帕。
“二位少侠的比试精彩绝伦,令老夫大开眼界。不知二位可愿赏脸,一同饮酒论道。”班钱二人一同转头,一位着小帽、月白直身,蹑朱履,云鬓黄须的仗剑老人徐徐走来,他看向班瑶,道:“多日未见,班小娘子不认得我了?”班瑶看了看,回忆片刻,才想起,“原来是‘荡云书生’邓典,邓老前辈啊。失礼失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