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。
此时,林管家见人不进来,便指挥店内家丁们,出去捉住班瑶。家丁轰出客栈,把白添撞倒在地,滚了两圈,把梅婆吓到,跌坐在箩筐里。班瑶被这动静惊到,咒骂了一声,即刻施展轻功,飞跃上屋顶,如雀燕一般,脱身而去。而家丁们,只能抬着头,眼睁睁看着那人在弹指之间,越来越小,直至不见。
班瑶终于出了城,渐觉身上越来越冷,不由地又打了一个喷嚏,摸摸额头,手感到有点热,她走到一边树林里,解开行囊,脱下身上沾满扬尘的灰衣,把行囊里的袄裙裤子全穿在身上,行囊里一小块衬布,取出来绕着脖子系上,胭脂盒揣在怀里,银两系紧在腰带边,掩于袄下,小刀藏于袖中,背上长刀,双手抱于胸下,闷着头,顶着风,走回大道,继续赶路。
数日后,钱浩回到青琼谷,先去了凭芳斋,擦了把脸,抱了抱自己的两个儿子,妻子董清媛拿来干净衣裳给他换上。看着钱浩平和温柔又隐隐带着欣喜的眼神,董清媛不禁笑问道:“平时夫君多受委屈了,为妻今日才醒悟,晓得体贴,竟惹得钱大侠这般欣慰?”听妻子这般调侃,钱浩忍不住笑出声来,道:“贤妻从来舍不得委屈我呢,倒是嫁予了我,是委屈了贤妻。”“好了好了,今时嘴这么甜,南京一行,收获不小啊。”“没错!我讲给你听……”钱浩正欲说时,师弟孙藏锋叩门而入,只说掌门师父唤他过去,他便随师弟一道去了。
待钱浩向师父报告完南京一行的收获与见闻,便退下,欲提剑去廊苑钻研新剑法。行至拐角,遇见师妹兰馥君,“师兄!”“何事?”“听说师兄这次出行,有前辈赠授独门剑式,师妹在此恭喜。想来不久可见师兄剑法境界更上一层楼。”面对兰馥君的贺语,钱浩毫无出动,只单刀直入地说道:“师妹是想打探我在南京,可曾遇见过班小师妹吧?”兰馥君神色平静,道:“师妹是真心恭贺师兄,倘若师兄有小师妹的下落,自是十分感激。”钱浩道:“每有师弟出谷后归来,你都要去问问:可曾见到过小师妹。师妹何不自己出去找找。整个青琼上下,除了卢师叔与你,谁会关心她?”话音刚落,钱浩忽觉自己方才话说重了,却见兰师妹面无波动,自己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补救,想着自己还是直接去廊苑吧。刚抬脚走两步,“师兄,”兰馥君冷冷地叫住钱浩,“往后请记得,无论心中所想如何,该讲的面子话,就别撕破了丢了。”说完,叉手欠身,欲转身离开。“小师妹她……小师妹可能听前辈指点,前去金华府另拜高人了。”兰馥君露出一道如春风冬阳的微笑,眉眼如新柳晓月,“谢过师兄。”
另一头,班瑶已赶了五天的路,路上人烟稀少,以至于没走下一步,心里疑虑就升高一层,到底这条路是不是往金华府去的?到底走的是不是大道?正感叹无人可向之问路时,马蹄踏起扬尘,擦身而过。幸而班瑶闪躲及时,不至于被撞到。继续闷头向前走时,身后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马儿在骑马者的驾驭下,在班瑶面前停下。“荒郊野外以为只有山雀,没想到能见到凤凰。”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