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请班瑶过来,问道:“用过鸟铳吗?”班瑶站在原地,摇摇头。鱼氏笑道:“怎么不肯过来?怕我这儿走火吗?”班瑶不好意思道:“我还未洗漱,一脸尘垢,满嘴浊气的。靠近了,既臭了夫人与姐姐、阿婆的眼鼻,也怕引了火。”院中四人掩唇轻笑。“浊气不见得,羞气倒染了一脸。快去洗漱吧,洗漱完毕就快快过来。”班瑶听了,立马冲回房间,放下刀,洗了脸,刷了牙,完毕后赶回院中,感到鱼氏身旁。
鱼氏把装填好火药的鸟铳递给班瑶,让她举起来瞄准前方新吊起来的陶罐。见班瑶是把鸟铳抵在胸前端好,脖颈过于往前倾,火绳被右手抓着,果真是没有使用过鸟铳的,鱼氏便亲自上手指导。她让班瑶放下火绳,为了不让胸口长淤青,最好不要把鸟铳抵在胸前。她伸出手,扶正班瑶的脑袋,见她手势有松懈,双臂从背后亲自帮班瑶端正。班瑶一边瞄准前方的“靶子”,一边又感到,身后的人,呼出的热气混合冬日清晨的寒气,抚摸着她的后颈。那人的手又放向腰间,本意虽是调整班瑶的站姿,却叫她忽然躲开。鱼氏看着班瑶有些窘迫的模样,笑道:“究竟你是把自己当作了男人,还是把我看成了男人。你我二人还需讲究大防吗?”班瑶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,只好站回去,按鱼氏教的,端好鸟铳,点燃火绳,射击。一只陶罐被击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