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细则来,又让班瑶抄了几份,好交给三位堂主,让他们带回去教给弟子,想出门历练又请了周顺来,规划好银两支出。兰馥君将此一指令定名为戊子令,记录于青琼事录。
三日后,弟子们向三位堂主报了志向。一些弟子早已想出谷去,广采众长,他们领了一笔盘缠,收拾行装去了。又三个月后,店面都盘了下来,招牌也都定好了。一些弟子来青琼时间不长,年纪也大了,本就是来找个庇护好借个势填饱肚子,无心武功,能出去工作,多领一笔工钱,心里别提多乐意了,只待接受安排,看着去哪家店。此番下来,青琼竟空了一半,以施雨堂出去人数最多,其次为绝生堂。
周顺领着徒弟李格与甄昌硕去各家店立账,又派出几个自己教出的徒弟留在店内做账房,随后回到青琼谷向兰馥君交差。兰馥君自做了掌门,发出戊子令来,忙于监顾人员与银钱流动,计较成本,无暇授徒,于是她把自己名下的徒弟们托付给了班瑶。谁知班瑶无心接收这么多人,徒弟们也有不少不愿意跟着班瑶的,无奈,只好将徒弟们大都安排进了三堂之主,听三位堂主教导,班瑶这里,只留下了叶白露与吕端瑞。
兰馥君阅览完账本,出去郁若轩,欲去找董清媛问问药铺进货的事。路上,正逢师父汉彰钓鱼归来。汉彰关切地询问徒弟这些日子事务处理的如何,兰馥君便将与师兄弟们和师妹共商的规划简要地说与师父听。汉彰捻着胡须,不做评价,只提醒她:“青琼依旧是武林门派,我们依旧是武林中人。”兰馥君心中有数,恭敬回道:“徒儿明白。青琼派以授武传道为主,这点不会变。”汉彰道:“这就好,为师信得过你。对了,来日你寻个结交的差事,交给阿瑶去办。”兰馥君笑道:“阿瑶的性子,留在这里教徒弟为妙吧。”汉彰摇手道:“阿瑶的性子,放出去了才能收的住,留在这儿,还是会飞走。”兰馥君道:“谢师父指导,徒儿自有定夺。”汉彰不再多说,自己早已卸下事务,该全心安享晚年才是。他与古宪山已受邀,要去降仙湖庄做客,何必再参与俗务呢。“师父与古师叔是于后日出发吗?”兰馥君忽然问起做客一事来。汉彰笑道:“是啊,去那里,玩个十天半个月的。本来要带庞师弟的,这个崽子,不做堂主了,每日不睡到大中午绝不起床,出卧房走上十来步就开始喘。不带他了,随他去了。”兰馥君掩齿笑道:“师父如今的模样,是返老还童了。后日,我亲自送师父去。”汉彰摇摇手,“专心青琼内外事务为好。你继任不久,又做了这么大手段,不好松懈。”兰馥君点点头,拜别了汉彰,前去凭芳斋。
自卢眉逝去后,她的私苑内藏,被汉彰他们清点保管了一部分,又抬了一部分去绝生堂,只遗留下拔步床未搬走,叫班瑶去居住。班瑶只将那些物件记于账上,未置一言。空落落的院子,如今是教习武功的场所。吕端瑞练着腰刀,叶白露照着刀谱练习长刀,可她总也练不好,她本是学剑的,转攻长刀没多久,原意效仿她班师叔,可班瑶对于教授她这件事似乎不热心,她抱怨道:“辛苦来哉!多少天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