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成,还不一定呢。”兰馥君道:“别说笑了。钱师兄与孙师弟已是打定主意不去了,袁师弟如今可变得圆滑多了,什么事到他嘴里都是好事,但他自己是万万不出头的。我身为掌门,须得坐镇,不可轻易离开。那可代表青琼脸面的,不就是你这个护佐了吗?当时,你若不答应还好,还能回旋,想个万全的主意,偏偏你答应得那么快。”班瑶道:“师姐其实是在伤己,对吗?”兰馥君略略惊错,仿佛被戳中了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心事。“我这个掌门,徒有架子吧。坐到这位置上,人缘、情谊竟不剩下多少,谁都对你离心离德。师父把青琼托付给我,竟是托付错了。”她拉着班瑶的手,“你再离去,我就真没几个人了。”
原来师姐在怕这个。班瑶悠悠蹲下身,将兰馥君的双手托在面前,“我会回来的。你在这里,我不会一去不归。”
夜幕下,裴子远捡了一枝树枝,端着练习鸟铳使用姿势,被孙藏锋看在眼里。他专心致志,全然没注意到他师父已走到身后。“近来与她走得很近啊。”裴子远回头一看,立马丢下树枝,稽首行礼。“她都教了你什么?”裴子远战战兢兢,道:“教了鸟铳。”“不错啊。刀剑放下吧,跟着她作徒弟吧。”听到这话,裴子远不好抬头,又不敢多说一句,怕说错了。孙藏锋道:“既学了鸟铳,好好学就是。为师没什么好教你的。这鸟铳,兴许还得向你讨教呢。”裴子远道:“师父说笑了,徒儿只听师父的话。师父明鉴。”孙藏锋不再说他了,裴子远也好早早回去睡下了。
有弟子苍梧带回请帖,自有其他徒儿从别的帮派那儿结交人缘,请帖纷纷送至青琼谷来。该去不去,商议好了,孙藏锋积极接下几个,钱浩勉为其难地也选了几个前去,袁芒笑着挑了两个。这下好,他们安排好了,苍梧的上元,还是得由班瑶去了。除却邀请赴宴这类热闹事,也有丧事回报来。正所谓福祸相依。汉彰与古宪山去往降仙湖庄游玩已有两月有余,降仙湖庄离青琼谷不算远,却迟迟未归。庞拱虽早睡晚起,一日中也不爱出门走动,可兄弟们不在这些日子,他也难受的紧,便舍得迈步,也去降仙湖庄了。到了那儿,才知道,汉彰与古宪山竟已卧床难起。原来,他们二人来这湖庄,本是赏景渔钓,似天公作美,飞来一群野鸭,叫他们兴奋地,猎捕了不少野鸭作食。连着吃了好几顿,满足了口腹之欲,却害起伤寒来,食欲不振,还有腹泻。他们以为是天气入寒所致,绝非大病,便不重视起来。湖庄不远处有片山林,山林之中伏有不少野蛇,汉彰与古宪山认为蛇可大补,又捕了不少蛇来炖成羹汤。连着吃了几顿,先前病没见好,越吃越虚,肠道疼痛得厉害,胸口与脑袋也极不好受,双眼塌陷,如濒死之状。幸而庞拱赶到,见他俩不成人样,急急忙忙去镇上请来大夫诊治。
大夫仔细问诊后,开了药,但也说他二人所害之病业已深入肌骨,恐无力回天,服药怕只能吊一口气。果不其然,汉彰与古宪山喝下药汤,排便排出不少米粒大的“小蛇”。舒缓了没几日,还是魂归西天了。庞拱悲痛不已,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