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。“蠢驴!以往都是安生人,今次却多惹事端,叫鬼祸乱的你!”他责骂那余飞道。余飞疼地难言语,任由人拖着走。
雨云聚拢,虽是白日,也天色阴沉,所幸雨水尚小,去往暹罗海路未出大的差池。陈郑两班人等俱待在舱中,不上甲板。唐云他们与郑家伙计拿出带来的骨牌赌小钱取乐,班瑶则真与韩金福学习暹罗语,因时间紧短,暂且只能学几句问候之用。
教乏了,韩金福要暂为下课,喝几口酒,问起班瑶的经历来。而班瑶隐藏全貌不肯相说,依照当日在县衙所编,稍许加工,诓给韩金福听。韩金福又喝下半碗酒,打了个嗝,笑道:“你啊,这些故事,说来说去,竟拼不出,一身高强的武艺从何而来。升斗小民,竟有高人降临点化?”
班瑶道:“我就这样的经历,韩叔爱信不信。不过之于韩老叔,我倒也称奇,在鸡笼时,你提起过曾上阵杀敌,拳脚应当不错吧?”
韩金福道:“岂止是不错,我可本是……嗝……武林中人,师从名派,也曾参加过比武……嗝……比武大会,名甲一时!”
“哦?不知是何时何地的大会,请说一说。”班瑶来了兴趣。
韩金福已有醉意,想展露一番,“那便多了去了,像青城山、华山、衡山、敬亭山……嗝……我都去过,皆赢下伟名,和美人的倾心啊。”
“哈!美人的倾心,总见过不少男人,稍有些本事,就肖想美人,那比武大会,殊不知美人也是侠士。既为侠士,都是擂台上的对手。”
“呵,你别不……不信,就说在那衡山,就有一个美人,仰慕于我,送我信物,只可惜我那时满腔热血,一心想着战场……嗝……姻缘也就未成。那个美人,漂亮的,就像庙里的仙女哈哈哈哈。”
班瑶仔细打量了一番韩金福,见他如今模样,眼耷拉,腮发肿,双唇如砧上横肉,身材瘪瘦,无法想象出,他年轻时,有英勃之貌,哪个仙女似的美人能瞧上他?“韩老叔酒上头了,说大话了。”
“哪是大话。我当时虽然只能夺得第二,也已是为众人钦佩了。”
“那第一呢?美人何不去喜欢第一名的?”
“第一名与她同门,是她师兄……嗝……早有意中人了,都快……嗝……成亲了。”
班瑶还想发问,只见韩金福悠悠起身,仰起头来,不见明月,似望明月,口中随即念起:“佳人起妙舞,乱红以干天……”
乱花以干天?班瑶震惊地倏的站起身,凑到韩金福耳边,冷言问道:“乱红干天?当时佳人与师兄,是何门派,韩叔可记叙否?”
韩金福转过身来,忽觉胃中“翻江倒海”,急忙取出席边瓦盆,大吐了一回。待吐干净了,清醒了许多,饮下两口茶汤漱了漱口。“什么门派?我不知什么门派。刚才全是胡言乱语,别挂心上。”说罢,他就要趴下休息。
班瑶并未穷问,只告辞道:“吴